的約定。”趙清茹直接坐在墓碑旁,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將手裡的糕點,一點一點捏碎了,撒在墓碑前。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田哥對你的那點子心思。你讓我回去後,怎麼跟那書呆子說?還有誰告訴你,你只欠我機票錢來著?之前你吃的那些糕點不要錢?還有那些肉,那些米,油鹽醬醋……就連你現在睡的破饅頭堆都是我出錢給修的。這些我跟誰要去啊。你欠大發了你知道不?就這麼不負責的拍拍屁股走了。我趙清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傻缺朋友的?!”
“喂,迎春。清明中元我估計是趕不回來看你了。所以這次就偷偷多燒了點給你。你跟伯母兩個省著點花。”趙清茹乘著周邊沒什麼人,偷偷地燒了好些黃燦燦的紙。燒完後,自然得毀屍滅跡。
趙清茹這邊才簡單地打掃乾淨,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身後便傳來說話聲,帶著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
“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差點因為投機倒把倒賣軍用物資給抓起來的那誰嘛。怎麼,這麼快就給放出來了?”
V001在遇薛家姐弟(求首定)
最近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都不太好的趙清茹甚至都不用回過頭來,一聽到那個還算熟悉的聲音,便猜到了說話之人是哪位仁兄。這心情頓時糟糕到了極致。
趙清茹原以為這次回家,沒什麼可能再遇到某朵怎麼也踩不爛的白蓮花,誰曾想臨走前竟然還能冤家路窄的在公墓這邊碰到。這可不是什麼猿糞使然,弄不好根本就是行蹤被人曝光了。
一想到前一世時,自家婆婆因為這朵命中的白蓮花,那前半輩子整個一擺滿杯具跟餐具的茶几,趙清茹覺得自己真心不能太早放下心來。想到此,趙清茹慢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了身,慢悠悠地拍乾淨褲子上不小心沾染上的塵土後,這才慢悠悠地跟人打招唿。當然,說話語氣是照樣畫葫蘆,學了個七八分。
“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在我家騙吃騙喝十來年的薛家玉敏大姐跟玉小哥嘛。想不到短短几個月沒見,這都被趕出我家沒在大院裡頭住了,玉敏大姐的訊息還是那麼靈通。”
趙清茹沒穿到自家婆婆身上時,趙清汝只是個性子衝動莽直的趙家蠻牛。等到換了個芯子後,性子不見得沉穩多少,但嘴皮子確實利索多了。換句話講,趙家小丫頭依舊是頭蠻牛,但可算是長點兒腦子了。
“誰,誰騙吃騙喝來著?”聽到趙清茹這般說,薛玉笙當即暴跳如雷。薛玉笙本想衝上去狠狠收拾一下獨身一人的趙清茹,但幾個月前的那次大虧讓薛玉笙記憶著實太深刻。那**的滋味只怕短時間內想忘記都難。更何況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薛玉笙到底有所顧忌。
趙清茹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薛玉敏姐弟倆,意外地發現不過短短几個月不見,薛玉敏的變化確實不小。許是有了工作的關係,薛玉敏那衣著裝扮明顯成熟了不少。原本圓潤的臉蛋瘦了一圈,露出尖尖的小下巴,臉上擦著香氣撲鼻的雪花膏,打著(一坨)薄薄的腮紅。
看來,這杜娟兒母子三個離開趙家後,小日子過得比她預想的要好很多。趙清茹半眯著眼,望著薛玉敏姐弟倆身上的那新換的外套,暗暗思忖道。
往年,老白蓮花母子三個還住在趙家時,藉著逢年過節的機會,薛玉敏姐弟倆是一定能(成功)添置新衣裳的。有幾年,甚至裡裡外外都給換成了全新的。這待遇,真心比趙家三個孩子還要好。
還處在計劃經濟的七十年代,雖然日子比六十年代,尤其************時期要好過不少。但絕大多數生活物資還得憑票限量供應。像布匹之類的,一年到頭分配到每個人的頭上,也就那麼一尺半寸布頭,精打細算下才勉強只夠做身衣裳,想要每年換新衣服難度不小。
這可不是有沒有錢,買不買得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