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患者的親屬在這張手術協議上簽字。”
季無澈說:“筆拿來,我簽字。”
中年女醫生搖頭,“不行,必須是這位患者的親屬簽字。”
她剛問過了,季無澈只是林一夏的普通朋友,按照醫院的規定,是沒有權利簽字的。
“我們馬上就要領證了,你說我能不能簽字?”季無澈說著,直接從中年女醫生手裡拿過筆,刷刷的簽了自己的大名。
中年女醫生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讓外面的護士給林一夏換瓶吊水,囑咐林一夏臥床靜養,而後拿著季無澈簽好字的手術協議出去了。
事已至此,林一夏也不再多說什麼,對於剛才季無澈說領證的事她壓根都沒往心裡去,她想著這次不管花了多少錢,自己就當先欠著季無澈的,以後一定全部都還給他。
林一夏朝季無澈說:“謝謝你!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季無澈看著躺在病床上,右手打著吊針,臉色蒼白,襯得眼睛特別的黑亮溼潤的林一夏,他心裡一動,愈發的覺得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太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林一夏都病成這樣了,自己還想那檔子事,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滿不在乎的說:“沒事,你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林一夏說:“隨便吧。”
林一夏說隨便,季無澈可不敢隨便,他打電話給附近的五星級大酒店,讓酒店以最快的速度做幾道適合生病人吃的飯菜送過來。
因為季無澈錢給的到位,所以五星級酒店的效率特別高,不過半小時就送來了四菜一湯,林一夏看著賣相十分不錯的飯菜,沒什麼胃口,只喝了半碗湯。
季無澈又跑到外面買了幾個茶葉蛋,喝完湯之後的林一夏臉色比先前的時候好了一點兒,唇上有了點兒血色,看著季無澈給自己剝茶葉蛋,她有些不好意思,說:“沒事,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季無澈從來沒幹過這種伺候人的活,一個茶葉蛋剝的坑坑窪窪,看的林一夏一點都沒有要吃的胃口。
季無澈將撥好的坑坑窪窪的茶葉蛋遞給林一夏,一臉認真的說:“我問過醫生了,你要多補充營養,這樣才能好的快。”
見林一夏不接,季無澈又說:“你放心,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可以吃茶葉蛋,你就大膽的吃。”
林一夏只能接過那個茶葉蛋,輕輕的咬了口,慢慢的咀嚼著,再慢慢的吞下去。
季無澈邀功似的問:“怎麼樣?我剝的茶葉蛋好不好吃?”
林一夏一聽這話,抬起眼對著季無澈噗嗤一笑,這個笑對季無澈來說簡直就如曇花一現般清豔,更讓他陷得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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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八點鐘,林一夏又做了一次B超,她的心情異常的忐忑不安,緊緊的攥著手,牙齒死死著嘴唇,咬的太重了,都能看到唇上一排牙印。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林一夏的禱告,B超結果顯示,雖然林一夏的腹腔內還有大量的積血,但是她的毛細血管已經沒有繼續流血了,這就意味著林一夏無需做手術。
林一夏撥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內全是汗。
雖然情況好轉,不過還是得在醫院繼續觀察治療,林一夏不想再繼續麻煩季無澈,便給崔萍君打了個電話,崔萍君一聽林一夏生病住院了,二話沒說立馬就往醫院趕。
崔萍君來了,林一夏便讓季無澈回去,季無澈自然不願意,好不容易有個表現的機會,他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季無澈朝崔萍君說:“表姐明天還要上班吧?那表姐回去吧,我沒事兒,我在這守著就成。”
崔萍君被季無澈那一聲表姐噎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她不停的朝林一夏擠眉弄眼。崔萍君以為林一夏真採用了她說的那個辦法,假裝答應季無澈以此來試探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