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夏的臉色很不好看,要說先前季無澈說和自己領證是為了要在手術協議上簽字,那是情況所逼,可是這個時候,他居然跟著自己叫崔萍君表姐,這其中的意思太明顯了。
林一夏沉著臉說:“謝謝,不過不用了,我表姐在這就行,你回去吧,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要換做以前季無澈的少爺脾氣,鐵定要發火了,他季無澈從小長到大何曾這麼窩囊過?被個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自己是條狗呢!可是現在,他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那好,我就睡在隔壁,你要有事直接叫我就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一夏心裡再憋著火也沒法朝季無澈發,況且季無澈三番兩次的幫自己,自己不能不識好歹。
季無澈去了隔壁的病房後,崔萍君湊到林一夏耳邊小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之間……成了?”
林一夏煩躁的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崔萍君一副我才不信的樣子,戲謔道:“我聽醫生說季無澈是你的未婚夫,這真把我嚇一跳,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未婚夫啊?”
林一夏忙把下午籤手術協議的事簡單的和崔萍君說了一遍,“不是這樣的,醫生誤會了,他是為了簽字故意這麼說的,不然醫生不讓簽字。”
崔萍君臉上的表情更戲虐了,“他的確是故意的,因為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林一夏瞪著崔萍君,道:“你別瞎說!”
崔萍君笑了笑,道:“我哪裡瞎說了?其實他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也有數吧?說實話,我對他印象還真改觀了不少,追了你這麼長時間不說,你這次生病還是他送你來的醫院,一直忙前忙後照顧著,試問,哪個紈絝子弟能做到像他這樣啊?總之一句話,他對你是真愛!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他!”
林一夏不想再和崔萍君爭辯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她說:“你別說了,我和他不合適,我要睡了。”
崔萍君看著閉上眼睛明顯不想再說話的林一夏,縱使有一肚子的話,也只能嚥下去。
黑暗中,林一夏睜開雙眼,看著頭頂上模糊的天花板,腦子裡一片清明,她在想江痕。
與此同時,江痕雙手插兜的站在酒店的窗戶邊,看著下面寂靜的大馬路,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的,在想林一夏。
林一夏和江痕,在深夜,在同一時間,在彼此不知道的某處,因為對方在進行一場長久的心有靈犀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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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在醫院住了三天,因為崔萍君最近在給人打官司,很忙,不能請假,所以這三天都是季無澈在醫院裡忙前忙後的,儘管林一夏一再表示不用季無澈來醫院照顧她,可是季無澈像塊橡皮糖似的,怎麼說都不走,攆也攆不走,林一夏實在無法,不顧醫生的反對,提前出院了。
又在家休養了兩天,見身體沒什麼大礙,便去上班了,她這次生病雖然沒做手術,可是前前後後花了五六千,她必須得上班了。
到了景天,幾個平時關係還行的同事對她表示了關心,見她沒什麼事了都挺為她高興的,露姐見她大病初癒,也沒讓她接待客人,而是讓她在前臺錄了錄資料,一天很輕鬆的過去了,下班的時候,楊愛愛讓林一夏等她一起走,說一起去坐地鐵。林一夏應了聲好,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正收拾著呢,周雪從林一夏身邊經過,突然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某人有多清高呢,還不是認錢的主!”
林一夏聽了這話頓了頓,抬眼不解的看向周雪,周雪賞給林一夏一個大白眼就拿著包出去了。
林一夏沒把周雪的話當回事,周雪就是這樣,性格很古怪,因為是北京人,她有嚴重的排外心理,從自己第一天在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