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泥壇不同紅纓長槍,乃是先前封印它的根本所在,這一頭撞在泥壇之上,立刻讓它身體劇烈一震,續而在一陣‘嗤嗤’聲中不斷的縮小,巨大的鬼頭也是眨眼間恢復了常態。
這時白度的法寶呼嘯砸來,書生兇魂怒然探手一抓,頓然將那僅是陰品初階的法寶抓在手中,鬼手用力一握,法寶破碎。
‘噗’,白度胸膛一縮,張口噴出一股熱血,其神態更是委頓了不少。而杜浚,雖然泥壇與紅纓長槍在接連的搏殺之中,頻頻受到損傷,但是卻不是他的本命法寶,所以倒也無恙。
書生捏破了白度的法寶之後,卻不再向大殿而去,反而口中鬼嘯不斷,看著杜浚的鬼眼之中,更是流露出殺之後快的神情。
杜浚冷哼,召回泥壇與紅纓長槍,復而祭出旗幟,旗幟雖然破損,但威勢依舊驚人,如同一片烏雲一般,盤旋在杜浚的頭頂之上。可就在杜浚剛要驅使旗幟襲向書生兇魂之時,耳畔忽而傳來聲聲咆哮之聲,立刻引的他循聲望去。
入目的是無盡的異獸之魂湧現而來,宛如潮汐一般,數量不下數萬!
一旁委頓在地的白度見此不禁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臉色嚇得慘白,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是傻傻的盯著湧來的獸潮。
此一刻,杜浚依舊面色平淡,波瀾不驚,雙眼閃過一道精光,二話不說,將身上的所有法寶紛紛祭出。泥壇護在其頭頂之上,打出一道氣息,將他籠罩在其中。
旗幟漲大,凌空一卷,宛如涼蓆一般,圈住了杜浚周遭三十丈!殺將之上更是湧現出無盡的殺戮之氣,牢牢的將杜浚籠罩著。
而紅纓長槍卻環繞在其周身,其上大手凝出,伺機而動。更有大地之脈殘渣法寶,化作一面盾牌,擋在最前方。如此,杜浚還不放心,再次祭出丹田之中、九煞蓮花印的一絲幻影,讓其貼身懸浮。
白度此刻傻傻的望著杜浚,滿臉痴呆,好似看到了比獸潮更為恐怖的事情,口中喃喃道:“一件,兩件,三件……”
若他知曉,在杜浚丹田之中,卻還有一個更為逆天的法寶,不知又會作何感想了。
忽而,他一個寒戰,霍然回神,不知道哪來的氣力,揉身撲向杜浚,口中哀求:“師兄救我一命,來日我願意做牛做馬以報。”
杜浚冷笑一聲,抬手從殺將之上抓來一絲殺戮之氣,甩手襲向凌空撲來的白度,生生將白度砸的倒飛了回去。白度一臉的絕望之色,口中淒厲叫道:“我咒你日後不得善終。”
杜浚仰天長笑,道:“這句話,老子聽過了!”
這時,獸潮湧來,幾隻前方的異獸之魂猙獰撲來,卻被紅纓長槍一巴掌拍飛了出去,只是隨著湧來的獸潮越發的多,紅纓長槍慢慢的有些捉襟見肘,招架不住了。
不多時,便有幾隻獸魂越過紅纓長槍,向杜浚撲來,卻被泥壇之上的氣機一蕩,頓時化為虛無。隨著時間的流逝,轉眼間,數十隻獸魂已然被泥壇化為虛無。
但是,時不過半晌,泥壇之上的氣息隨著數百隻獸魂越過紅纓長槍,已然羸弱非常了,懸浮之間,其上更是在幾聲‘咔咔’之聲中,多了幾處龜裂。
書生兇魂滿臉怨恨的盯著杜浚,在它的奴役之下,所有的獸魂莫不是集中襲向杜浚,在它的眼中,對白度卻視而不見。此刻它見杜浚受困,不再遲疑,縱身向大殿而去。
白度跌落在杜浚後方,見獸潮集中襲向杜浚,還滿臉的譏諷與快意,只是這快意隨著屍骸去往大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有心逃離此地,卻見離去的通道中密密麻麻的擠滿了獸潮。
此刻書生已然有半隻腳踏入了大殿之中,不曾想,就在此刻,異變突起,但見原本向大殿衝去的書生的身行驀然一窒,旋即竟好似被什麼拉扯一般,生生被拽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