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瞧的毛骨悚然,順著他眼角的餘光慢慢走過去,謝混噙著壞笑,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向內一拉,君羽失聲驚叫,隨即跌坐到他膝上。她睜大雙眼,戒備地盯著他。
謝混嘴角上佻,故意嘲諷道:“願賭服輸,公主不是這麼沒風度吧?”
君羽坐在他腿上極不舒服地扭了扭,沒好氣道:“親就親嘛,哪來這麼多廢話。”
他大笑著將她攬近,刻意緩慢地將唇貼近她的臉。輕軟的鼻息噴在頰上,微微有點癢。君羽受不了了,正要反抗,謝混威脅道:“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
君羽只好安靜下來,眼裡含著怒火,看他得意地笑著繼續湊過來,溫熱的唇緩緩廝磨著,在她臉上反覆蹭幾下,再狠狠親了一口。她竟天真的以為已經結束了,片刻之後,謝混又咬上她早已燒得嫣紅的耳郭,故意說:“別怕,我吃不了你。”
君羽知道他又在故意嘲笑她自作多情,早就恨的牙根癢癢,轉念一想,她又溫柔地摟著他的脖子,眼裡含著曖昧:“哦,原來你不想吃我呀,可我現在想吃了你……”
在謝混還沒反應過來時,她便俯身將他推倒,隨後揮拳就是一陣亂打。
夜裡清光如水,穿窗入戶潑灑在素紗幔帳上。君羽陷在夢裡,多重張臉糾葛在一起,驚的她一下坐起來。下意識伸出手去,摸到身側冰涼的體溫。她低喘著,拉開輕薄的幔帳,入眼那輪滿月,銀盤一般靜謐地掛在天上,至美到無缺。
自從出宮以後,她就很少再有夢魘的毛病,只是偶爾還會犯上一兩次。長吁了一口氣,披上衣袍,靜靜靠在榻邊,失神地仰望著天空。
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她回頭看去,謝混從被衾中坐起來,露出兩道清峻纖秀的肩胛,低聲問:“怎麼了?睡不著嗎?”
君羽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說:“子混,你說現在是不是太安逸了?”
謝混“哧”地一笑,揉了揉她散亂的發,慵懶說道:“就為這個?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罷。”
“我是說真的。”君羽扳過他的肩膀,語氣裡有種孩子氣的執拗,“不許睡,給我起來。”
謝混只好含糊睜開眼,睏倦無力地說:“這種日子不好嗎?建康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你呢,還有什麼不知足?”
君羽張了張嘴,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無理取鬧。可是跟他這種完美無憾的人在一起,確實不怎麼有安全感。一想到以後就在這種惶恐中度日,她就忍不住打個寒戰。
謝混被她攪的睡意全無,若是換作別人,早被他攆了出去,看來上蒼真是公平,應了那句老話“一物降一物”。他信手一拉,君羽跌到了懷裡,溫涼的指尖在她頸間留連,猶帶著乾燥的體香,悠悠笑道:“你猜為什麼不知足?因為我們之間還缺樣東西。”
君羽依順地伏在他胸前,想了想,茫然抬起臉問:“什麼東西?”
他嘴角微微彎起一個惡作劇似的笑容,俯下頭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句。君羽頃刻變了臉色,氣惱地支起身,捶砸他胸口說:“誰要跟你生孩子!”
謝混不禁失笑,目光掃過她平坦的小腹,最後下結論道:“這個恐怕由不得你。”
君羽呆了一瞬,立刻從他眼底的詭笑明白過來,嚇得往後縮去:“天吶,你又要來……饒了我吧。”
謝混哪容她逃脫,伸手一扯,就拽落了她半幅素色內衫。光滑的肌膚露出來,白得近乎噬人眼球,裡面竟然什麼也沒穿。他攬臂將她壓在底下,低聲讚歎道:“哎,你如今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一眼就能猜透我的心思,這可真難得。”
纖秀白皙的手指兩下一挑,剝開了本就鬆垮的衣服,君羽當即急的哇哇大叫,無奈手腳都被摁著,眼看他溼潤的唇貼來,在她胸前肆虐而下,輾轉過每寸肌膚,一點點紅痕就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