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
粗俗的話從他性感的嗓音裡出來反倒平添了勾引。
虞念一激靈,推開了他。
江年宴也沒惱,笑看著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上樓了。”虞念不想跟他多拉扯,轉身走了。
江年宴在她身後說,“臨走之前我通知你。”
虞念沒點頭也沒搖頭,就硬撐著倦怠的身子進了單元樓。
進了家門,虞念就像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似的,連燈都沒開,癱床上就動彈不得了。她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裡,四肢想動卻不能動,整個人一直往下陷、往下陷……
天旋地轉。
強烈的歡愉過後是深深的倦怠,小腹也漲著疼。
她趴在床上,聽見了手機在響,卻沒力氣接。
手機又響了好幾聲,不響了。
虞念心裡隱隱有感覺,直覺告訴她趕緊接電話,可身體實在太累了,手指頭都動不了似的。
困得要命。
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可沒睡多一會兒,她隱約聽見門鈴在響。
一定是做夢,都這麼晚了誰能來?
虞倦洲和喬敏都有家裡的鑰匙,來了也不會按門鈴。這麼晚了還能上門的萬一不是好人呢,她就裝死,以不變應萬變最安全。
但很快,門鈴就成了敲門聲。
伴著一聲,“虞念。”
虞念一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也顧不上渾身的難受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在確定就是有人在敲門後虞念走到玄關,透過門鏡一看驚愕。
她開了門。
門外站著江年宴。
房門開啟的瞬間,虞念似乎從他眼裡看見了如釋重負。
還是她看錯?
可江年宴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嗓音雖說壓得低,但明顯有不悅。“怎麼不接電話?”
虞念愣住了。
好半天問,“是有什麼事嗎?”
這句話問出來江年宴的臉色更不好看,眉心一皺,冷冷道,“記住,以後不準不接我的電話。”
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
走到電梯前,見她還楞楞地站在那,又低喝了一嗓子,“門關好,回屋。”
好吧……
虞念有些渾渾噩噩的。
等再回臥室時都有點分不清剛剛是夢境還是現實,一切發生得太突然。
虞念從包裡掏出手機。
一看還真是江年宴打的電話。
還有一條未讀的訊息,也是江年宴發的:進屋了?
虞念一下就明白了。
她想起上次也是這樣。
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的。
可轉念一想,不能,不能被感動。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更好的傷害你而已,虞念一遍遍這麼告訴自己。
是啊,最有趣的捕獵方式不就是把獵物養肥了才有意思嗎?
一旦她出事,他連消遣的玩意都沒了不是?所以自然不會看著她出事。
-
虞念帶著黃太來了療養院,位於北市最私隱的山水間,卻是全國最專業治療和陪伴腦褪化患者的機構。
虞唸的母親宋嵐,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學識淵博,為人處世都極受人讚揚,卻在虞家出事後被上門討債的人嚇出了病,精神受到重創。最初是渾渾噩噩,然後就是不怎麼認人,有關虞家的記憶她時有時無的,經鑑定宋嵐的腦功能正在逐步褪化。
那是虞倦洲和虞念最難的時候,一方面要處理父親的事,一方面要給母親尋醫。他們幾乎找遍了名醫,但目前能治療的方案裡效果甚微,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