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保佑醒了宿智後,他錯過嗎?
沒錯,這一點很有說服力,幾妯娌湊在一起一商量,都覺得家明不可能錯,滿妹講的事肯定是她本事不大,看不懂家明的決定。想下子,自從觀音娘娘保佑後,家明做的那些事,哪樣哪件不是大事,哪樣不是賺大錢、掙臉面的大事?
當然,她們對柳莎莎這個侄媳也非常滿意。要長相,齊整得跟仙女樣,要讀書,人家是博士,還有良心得很。沒嫁過來之前,就這個嬸嬸哪個姆姆地喊,親親熱熱的;嫁過來後,更是孝孝順順。不跟大伢、二伢那兩個老婆樣,要本事沒本事,還嬌生慣養脾氣大。
因此,她們打不通侄子的電話,便打電話給侄媳,還打不通就打給鍾老師。農村婦女沒見識,但也不乏生活的智慧,二嬸沒有說侄媳半句不是,反而在電話裡處處維護她,只請鍾老師出面跟莎莎說說,夫妻之間有事就好好講,不要吵吵鬧鬧。
“親家母,你講我講得對吧?他們不是我們這樣的農村人,都是大博士又都有頭有面,莫非還讓那樣美國人看笑話?”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婚姻可就是兩個家族的事,二嬸的電話很禮貌也很委婉,但落在自小管束女兒的鐘老師耳朵裡,可就意義不同了。兩人是因為一宗投資吵得架,難道莎莎能有家明那種經濟頭腦?人貴有自知之明,不懂的事就不要亂管,家明不賭不嫖,只差把她娘倆當菩薩供著,還想怎麼樣?
嫌日子過得太舒心了是吧?
鍾老師這麼一生氣,尤其是電話打不通後更是火冒三丈,一個電話打給了滿妹,命令她馬上找到柳莎莎回電話。鍾老師可不是柳大書記,教育柳莎莎的是她母親,而她父親則沒個父親的樣,跟她象朋友一樣玩鬧。所以柳莎莎經常稱她父親為老柳,生氣了還直呼其名,卻從不敢稱她母親作老鍾。
接到電話的滿妹這才意識到她和小妹錯了,本來一件可以小事化了的事,被她倆搞成了大事。鍾老師那脾氣,她們又不是沒見過,嫂嫂那脾氣,她們也不是沒見過。鍾老師發火,嫂嫂肯定不會犟,但轉過身來肯定會收拾她倆。
“妹妹,快去尋哥哥!”
“去尋嫂嫂!”
是哦,新新還跟嫂嫂在一起呢,慌張的滿妹連忙又打電話回家,讓傭人帕特麗霞去哥哥房間裡找電話。打了這麼多電話都沒人接,肯定是氣糊塗了,手機都沒帶身上。
手機在家裡,不但李家明的在,連柳莎莎的也扔在家裡,可人去哪了?一圈電話打下來,李家明倒是找著了,正在學校旁的公寓裡生悶氣,她們嫂子卻一直找不到。兩人跑到洛杉磯機場裡,沒有柳莎莎的登機記錄,哥哥的公務專機也在機坪裡,把認識的人都打了一遍電話,就是找不到嫂嫂跟新新去了哪。
“哥哥,我們尋不到”。
“不要尋了,我曉得在哪,讓她在那住幾日”,李家明掛了電話,繼續生他的悶氣。
沒錯,柳莎莎就在楊芬華那,還繪聲繪色地跟閨蜜說她跟老公吵架的事。
“芬華,你是沒看到他那樣子,太好笑了。”
“他會著氣?”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是不曉得,即使那年我爸爸搶了他的指標,他還能教訓我要好好讀書,莫日日想著玩。”
有意思,李家明那人就不是人,從來就沒看到他著過急、生過氣,被打擾的楊芬華也興致勃勃,看得她老公老郭愕然。胡攪蠻纏就是為了惹丈夫生氣,世界上還有這種女人?
肚子又大了起來的楊芬華白了他一眼,搶白道:“你曉得什麼?我問你,你看過李家明著急上火嗎?”
沒有,老郭認識李家明整整十年,那傢伙永遠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天塌下來都能當被蓋。
搶白完丈夫,楊芬華又想起了什麼,得意地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