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還有三十多人。
全都是素裝打扮,臉上流露悲憤之意。
從清晨開始,這些人就跪在了南宮門外,也不出聲喧譁,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
“咦,那不是皇甫威明的遺孀馮氏,這又是要幹什麼?”
“你最近沒聽說嗎?整個陽城都在流傳皇甫義真並非死於反賊之手,而是被宵小暗算。皇甫嵩是皇甫威明的侄子,那馮氏作為皇甫嵩的嬸嬸,自然要出頭喊冤。”
“唔,原來如此……我聽說,殺死皇甫嵩的,好像是……”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也沒有說。這種事情,非是咱們這種小人物能摻和。”
“我也知道,只是無風不起浪,只怕這種事,也並非空穴來風吧。”
“……”
此時,南宮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過往的朝臣並非沒有看見,可是一個個卻視若不見,匆匆的繞過那群跪在門外的人,迅速離開。
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朝臣們也大都心知肚明。
其中所隱藏的風險和兇惡,不到一定的位子,是不可能承受。
袁隗的車輛遠遠的就避開了皇甫家的人群。他坐在車內,臉色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車內,袁紹靜靜的跪坐,一言不發。
“本初,可曾查過,這件事是誰傳揚開來的?”
袁紹輕輕搖頭。“叔父,還沒有結果。不過以侄兒觀察,這留言地出處,並不難找到。”
“你是說……”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特別是在您下令封口之後,也不過是寥寥數人而已。若侄兒猜測的不錯,能散播這種謠言的人,只怕也就是在這寥寥數人之中。”
“以本初你的看法,會是誰?”
袁紹咬了咬牙。“公路早先被蔡翁拒絕婚事,而後蔡翁又許下了親事與那董家子。以公路的性情,怎可能受得了這種打擊?若侄兒看。只怕十有八九會是他所為。”
“公路無謀,公路無謀!”
袁隗用力的捶打車中的桌案,咬牙切齒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涼州戰事正在緊要處?為何卻棄大局而不顧,專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此一來。那薰家子恐怕是……我倒是不擔心他,我所擔心地是涼州戰局。若薰卓一怒之下停止征戰,這裡面的問題,可就變得大了啊!我原本想先拉後打,如此卻毀了我的計劃。”
“這個……您也知道,公路地脾氣是吃不得半點虧的。只是我也沒想到那馮氏居然如此強硬。竟然跑來南宮靜跪。只怕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要傳到皇上耳中。”
袁隗想了想,“本初,我要你立刻從公路手中接走那些人……公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當儘快設法將他調出陽。只是董家子……你還是多想想辦法來保全吧。”
“侄兒明白!”
袁紹從車中下來,嘴角一翹,心中冷笑一聲:公路。休怪我不顧兄弟情面,誰要你總是在我面前擺出那嫡出的架子。如今,只好請你遠離陽,這袁家的家業,還是由我來接掌吧。
對於董俷和蔡地聯姻,袁紹並沒有因為曹操的一番話而打消戒備。
相反,他覺得董家的勢力太大,有點控制不住的趨勢。正好藉此機會,趁機打壓,而後在董俷山窮水盡時再出手相助。嘿嘿。如此一來,薰家人還不對他感恩戴德?
至於袁術。能借此機會讓他徹底離開袁家的權力中心,袁紹自然樂意為之。
何顒、許攸,都是他的心腹。
而三人之間地關係,在外人看起來,卻並不是非常和諧。
甚至三人交往的過程,也少有人知道。當年袁紹蟄伏,就已經和許攸等人結成同盟。
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