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更濃了。
“本初能想到這裡,我心甚慰。”
袁紹的思路,一下子都開啟了,輕聲道:“不如我們。就戳哄著董仲潁興廢立之事?”
袁隗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觴水酒。
舉杯朝袁紹一晃,而後一飲而盡。
袁紹長出一口氣。心裡的不快,也都隨之一起煙消雲散。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叔父,你說這陽城裡。怎地還有黃巾賊?”
袁隗一口酒水噴出來,“黃巾賊?”
原來,他在書房裡呆了一整晚,除了袁福之外,誰也無法接近他。
而袁福也沒有離開太遠,陽城內地騷亂雖然很嚴重,卻並沒有引起袁地主意。
等到袁福出去打探訊息的時候,事態已經平息。
袁福所留意的。大都是關於朝堂上地事情。待了解了一個大概之後,就匆匆回到府中彙報。故而,袁福以為那街上的戒嚴,是因為昨夜皇城騷亂。亂兵造成的結果。
袁隗聽袁紹這麼一說,嚇了一大跳。
“本初此話怎講?”
袁紹連忙把他知道的情況講述了一遍。令袁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這不可能,當初太平道衝擊南宮之後,先皇祭起屠刀,大開殺戒。而京畿人馬眾多,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黃巾賊,除非他們是不想活了,怎麼來陽?”
袁紹也有些不解。
“這事我也覺得有點蹊蹺。我護送皇上回來地時候,聽說整個迎春門內的官宦家庭都遭到了洗劫。我就在想,若是黃巾賊求財的話,官宦家族又能撈到多少油水?南城正陽門內,聚集了我大漢半數的鉅富,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可偏偏沒遭到侵犯。”
袁隗沉吟了一下,敲擊了一下桌上的鈴鐺。
袁福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老爺,可有吩咐?”
就好像他剛才沒有進來過一樣,垂著手,低著頭,恭敬的詢問。
袁隗說:“袁福,你出去打聽一下,迎春門內的損失如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福應了一聲,匆匆地走了。
袁紹不由得也緊張起來,“叔父,您這是……”
“莫要問,等一下就能知道分曉了!”
袁隗不說,袁紹也不好再追問。二人在書房裡坐了大約半個時辰,就見袁福匆匆的進來。
在袁隗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袁隗的臉色,頓時變了。
“公路在何處?”
“哦,二少爺剛才在王大人府上,正往回趕呢,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讓那畜生回來之後,立刻來見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袁公路,當不為人子。”
袁紹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叔父,出了什麼事,您這麼生氣?”
“我就說袁術此次回來,為何會這麼老實。前一段時間,他跑去了長安……讓我想想,嗯……應該就是這樣。這混小子定是私下裡收攏了一些人馬,偷偷的帶來陽。他和王允走地比較近,定然是把人馬藏匿在王子師的家裡,然後等待時機。”
袁紹不由得糊塗了!
“叔父,您在說什麼呢?”
“我再說,你那個好兄弟,做地好大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袁術走進了書房。看上去,他很高興,也很開心,走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
“叔父,你找我?”
袁隗厲聲喝道:“孽子,還不跪下!”
袁逢死去,袁隗就是老袁家的家主。多年來,依靠著袁隗的老謀深算,雖經歷了無數風浪,可是老袁家的實力卻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