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學些別的防身之術,倒也不用受這毒蟲反噬之苦了。”
“學些別的?”初然反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好,你說我能學什麼?”
穆信略有幾分遲疑:“……你要不嫌棄,在下倒是能教。”
不想她聽完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下:“我有師門武功不學,要跟著你學功夫哦?我又不是石晏。”
“隨你。”自己本也就是相勸之話罷了,穆信懶得同她再做口舌之爭,“我只是提醒你,你眼下學的這功夫並不簡單,但你自身內力修為淺薄,如今尚且能控制住,待得練到高層只怕是有走火入魔,靜脈大亂之險。”
“這個……這個我當然知道。”初練此功不久,初然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武功秘籍上有簡短的一行字曰:
“毒功之毒,毒以生心,而於體記憶體蟲,蟲不死而功不滅,是以至尊之法”警示練功之人,但真真親眼看見了,自己也是有些膽怯的。
至於以後能不能好起來,她也沒底,不過口上還是逞強道:“我本門自有內功心法抵抗這毒素,不勞穆大人費心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案子要緊。”
初然飛快岔開話題,故作正經道:“天色漸暗,恐怕大雨不久就將下下來,我們還是早去山上看了吧?”
穆信心裡雖喟嘆不已,也只好道:“你好自為之。”
因為白日裡山間的霧氣較濃,故而並未有太大收穫,但他二人簡單估計了一下當時上山的時間,如若沒有霧從山上的確是能清楚看到酒館書房的窗戶。可是窗戶大小有限,僅僅只能瞧見喬柯的頭,和他身上一小部分。
至少這點可以證明初然的推測還是有些道理的,她為此得意不已。
正午未到,天上就稀稀拉拉落起了雨,過了一會兒雨勢便變大,雨點嘩啦啦往下掉,砸在芭蕉葉上叮咚作響。
初然和穆信被淋了個半溼回到可地延家的客房,各自換了衣裳出來,正巧碰上溫子楚和石晏,四人在走廊上嘀嘀咕咕了半晌,最終決定到穆信房裡相談。此時午飯也做好了,阿柏貴命人將飯菜端至他們房中,但說族長有事處理,故而不便相陪,他幾人也樂得清靜。
雨中的氣溫驟降,寒意透過紗窗傳進來,初然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低頭喝湯。
桌上的菜色並不奢侈,但因白天忙碌,此時倒也是吃得開心。席間石晏對於今早盤問喬乙一事不住地搖頭。
“那傢伙簡直就是鐵打的嘴,怎麼都撬不開話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引開門口的守衛,想不到他竟那麼不給面子!”
初然夾了一筷子肉絲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他就什麼也沒說麼?”
“他說他是清白的!”
“那不是廢話嗎?”
石晏撓了撓頭:“他說我們沒資格問他,說要見族長。”
初然嘆了口氣:“最是事兒多。”
溫子楚抿了口雞湯靠在椅子上閉目思索了一會兒,忽而道:“倒也不止說了這點。”
“哦?”初然來了興趣,把臉湊過去,“他還說了什麼?”
“嗯……”溫子楚剛想要說,瞧她一臉好奇,心裡就多了點玩味之意,便笑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這個橘子幫我剝了皮兒,我就告訴你。”
初然最不吃他這一套,當即冷冷地坐回去,沒好氣:“呵呵,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嘖嘖……真沒趣兒。”溫子楚無奈的聳聳肩,只能自己拿了個橘子來慢慢兒地剝。
“其實,他說的也不多,但有一句我覺得奇怪。
他說,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真君子也是真小人。”
穆信微微驚訝:“他真這麼說?”
“嗯。”溫子楚眸色嚴肅起來,扳了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