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縣衙走去。在經過一座大宅院的時候,黃忠突然挽住了韁繩。
“俷公子,宛縣比不得陽,可是卻比河東要複雜地多。你要小心,這家宅院的主人絕不可以得罪,否則就算是你的父親。一樣也保不住你。”
薰俷一怔,抬頭看去見朱漆大門緊閉,府門橫匾上寫著何府二字,立刻明白了。
“是大將軍的家?”
黃忠繼續催馬而行,壓低聲音說:“大將軍的家人雖然大都已經搬去了陽,但是還保留著在本地的祖業。而且大將軍的父親,何老太公不喜歡在陽居住,所以……大將軍是個孝子。這在宛縣眾人皆知。你且要小心,何老太公的脾氣很古怪。”
薰俷說:“俷記下了。”
又走了一會兒,董俷突然詢問:“黃大哥可曾成家?”
“哦,早已成家。”黃忠提起自己的家,似乎非常地開心,“本來過幾天就是犬子週歲的日子,原本想操辦一下。呵呵,不過現在看起來,卻是有些不太可能了……哦,我家就在前面的街口轉彎處。俷公子如果有閒情地話,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兩個人說著閒話。不知不覺就到了縣衙門口。
黃忠拱手道:“俷公子,忠還要帶人巡視,就不陪你了。今日搏殺,想必也已經疲憊了,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戰事,恐怕會很艱苦,正需要俷公子的幫助。”
黃忠打馬離去,董俷在縣衙的臺階上目送黃忠走遠,這才轉身進了縣衙。
縣衙的面積很大,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地空曠後院,是一個演武場。秦不喜歡練武,可是卻不代表他的家人不喜歡練武。據家人說這演武場本來是打算給秦的弟弟準備,如今天下大亂,估計秦的弟弟也不會再來了,故而就讓五溪蠻人居住。
薰俷先是去看了一下典韋和沙摩柯,結果這兩個人都已經喝的酪酊大醉,倒在榻上打呼嚕。又去看望了一下龐德公,把已經睡著的龐統放在榻上,蓋上了毯子,這才回房間裡坐下。
很累!
薰俷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疲憊過。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雖然他有著成年人地體魄,可準確的說,他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體質並不適合這種大規模的拼殺,每
行使用馬援留下來的那一套運氣之術,雖然能夠暫時可過後總會有一種莫名的疲倦。而且從去年第一場大雪開始,他帶著人從豫州殺到青州,從青州殺到徐州,轉戰幾千裡,實在太累了。
原以為能在宛縣稍稍的休整一下,可現在看起來,這似乎又成了一個幻想。
大戰即將開始,就如同黃忠所說的那樣,以後會更加艱苦,更加地兇險。
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不再是孤軍作戰。在不知不覺中,身邊已經聚集了人手。
想當初,三國演義裡劉備起家,也不過是靠著關張二人。
自己至少要比劉備強很多,除了典韋和沙摩柯之外,還有黃劭、馬真兩個幫手。
夜已經很深了……
薰俷把盔甲卸下來,靠在榻上沉沉的睡去。
臨洮,他夢到了臨洮,夢到了董家牧場,夢到了奶奶、綠兒還有裴元紹等人。
巨魔士已經訓練完畢,自己帶著巨魔士縱橫西北。抓到了韓遂,砍下了他的腦袋。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夢!
與此同時,距離宛縣百里之外西鄂精山下的縣城火光沖天,喊殺聲一片。
張曼成手挽馬韁繩,看著四下逃竄的官軍,冷笑不停。在他身後,站立著十幾個小渠帥,為首的是一個青年。赫然是早先奉命南下的褚燕,表情平靜的看著前方。
自二十五日夜,張曼成命南方大小渠帥先是在汝南集結。而後一路殺向南陽,可說得上是勢如破竹。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