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會有這樣的下意識動作。半晌,他嘆道:“夫人,你這是何苦?”
臉頰靠上他的胸膛,秦嫣丹唇咬出血痕,緩聲道:“北國與西戎大戰在即,你是這次的主帥。北國雖然兵強馬壯,但西戎軍驍勇善戰,這必是一場惡戰。”
她抬眼看向曹胄,深吸一口氣:“我、我心裡很亂。你們曹家三代單傳,若你有個萬一……”頓了頓,她又垂了眼睛撥弄衣帶,“我想給你生個兒子。”
掌心貼向她的臉頰,粗礪大掌磨得那嬌嫩肌膚起了輕微刺痛感。指尖下滑,落至她柔美香肩,一點點扯開那輕薄紗衣……
猛地推開她,他轉身背對她,呼吸含了急促之意:“你走吧,富貴由命死生在天。我不需要你這樣犧牲。”
她靠著書桌站定,咬唇低聲道:“你懂我的意思。”
曹胄道:“他,怎麼辦?”
她笑了笑,笑容幾多苦澀:“人生在世,有誰能事事如意。”她又走近他,素手輕抬為他寬衣解帶。纖纖十指撫上那□的寬厚胸膛,指尖沿著上面的道道傷痕輕劃,她抬眼衝他嬌柔一笑,“曹胄,你是喜歡我的吧。”
瞳孔縮起,曹胄雖然竭力鎮靜地佇立,但身上肌肉在她的輕觸下已不自主地戰慄。他咬著牙,依舊不作反應。
十指向上,指尖沿著那銀色面具滑動,勾勒出輪廓,她靠向他的胸膛,笑道:“曹胄,我們是夫妻。”
他凝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悔?”
她笑了笑,輕搖頭:“不悔……”
一語未竟,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溺得人幾乎窒息。銀色面具貼著額頭滑過,涼絲絲帶著輕微刺痛感,刺得人心一陣收縮。
他猛地攬住她,一路向後退去,“砰”得撞上那書桌,撞得攬在她腰後的那手臂滲出血來。唇齒交纏,透亮眼眸猩紅一片,他一把扯掉她所剩無幾的遮掩,低吼一聲:“夫人。”
她說,我想給你生個兒子。她說,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他懂她的意思。這個兒子不僅是為他生的,亦是為未東而生。
未東門主承受著最大反噬,生育子嗣難之又難。所以她跟楚江離開兩年,最終還是回來了。因為沒有子嗣,因為楚江並不是最適合她最適合未東的那個。
當年九位死士出未東,為她尋世上優秀男子繁衍子嗣。所選男子皆是人中龍鳳,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多為至陽之人,因為這樣方能抵住反噬一二,增加受孕可能性。
他是至陽之人陽剛之氣重,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煞氣重。如果未東想要繼承人,他與她的結合是上上選。
他叫她夫人,其實他心裡是想叫她的名字,叫她嫣兒的。可是他不敢,因為這個名字屬於那個人。如果她下意識間叫出那個人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佯作不知繼續下去。
拼盡一切地吻著她,口腔中滿了甜腥,把掩在心底的所有情感在這一夜盡數釋放,不想過去,不想未來,只在乎她完全屬於他的這一晚。
只是這一晚她是否完全屬於他呢?她的心是不是依舊在那個人身上?她有沒有把他當作那個人?
直至彼此皆精疲力盡,他吻著她汗津津的額頭,終於忍不住顫聲問道:我是誰?
她輕輕閉了眼,指尖觸上他涼滑的銀色面具,啟唇道:曹胄。
眼中突然亮起光芒,他埋頭在她秀頸間,讓眼角凝出的那滴清淚滲入枕中,悄無聲息。他擁她入懷,輕聲道:睡吧……嫣兒。
她身子一僵,又徐徐緩下來,靠在他胸膛前,闔眼不再說一個字。
曹胄醒來得很早,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他便睜開了眼,靜靜凝望她片刻,他輕嘆口氣,無聲起身。
今日是他回營之時。北國朝堂局面愈發不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