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起來吧。我不是說過,我已不再是皇上了!”
童淵道:“主人,那您接下來,要去何處?”
劉辯笑了,那笑容很燦爛,沒有半點的虛假,“其實我挺不喜歡做皇上。整日的勾心鬥角,提心吊膽。不是擔心這個人想奪我皇位,就是害怕那個人會害我。做了皇上,非常的無趣……做了這皇上以後,董卿和我慢慢的疏遠,而夏侯……也因為這皇位之爭,而成了犧牲品。
昨夜,我坐在佛堂裡,就想啊……如果我不是皇上,夏侯不會死,董卿也不會疏遠我吧。
童師,我和董卿自中平二年相識,整整二十載。
在我心中,董卿若我兄長。我也相信,在董卿心中,我如他的兄弟。自古為了皇位,父子成仇,夫妻反目。雒陽大戰之後,董卿和我就變得生分起來,那時候……我這心裡好難過。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劉辯說著,張開雙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童師。世間一切苦厄。皆源自於人的本心。
我想去天竺,學那無上佛法,接觸世人苦厄……圖澄的佛,我現在才知,並非真佛啊!”
劉辯說完,從童淵手中接過一個包裹,遞給了楊謙。
“楊謙,你回去吧,把這個送給董冀。”
“皇……萬萬不能啊。這傳國玉璽,非天子不能持有。您難道是要把這江山。送給董家?
莫忘了,太子尚在。”
劉辯地眼中,閃過了一抹痛楚。
他閉上了眼睛,許久後低聲地問道:“童師,就算沒有玉璽,就能阻止那件事的發生嗎?漢室,自董太師後。已經完了!
這一點,其實你我都清楚。如果不是董大哥,現如今就只剩下許昌之漢室,而非長安漢室。
這些年來,關中大治。然則那不是我的功勞,是董大哥的心血……
伯威和董大哥不一樣,心狠手辣,比我和董大哥都要強。同,會登上皇位,但卻不會持久。董大哥在。同尚可保全;董大哥如果不在了,劉氏宗族必然會面臨滅頂之災。
我今日把這玉璽送給伯威,其實是想告訴他……這江山我可以送給他,但請他手下留情。
伯威是個聰明的孩子,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如果這還不能保全同地性命,那我也只能說,合該我劉家滅亡。這是天意,絕不是一塊玉璽就能決定的事情,你明白嗎?”
童淵聞聽,忍不住長嘆一聲。
他何嘗不知道。劉辨所說的是事實?
只是在心裡,他終究無法接受。一輩子的忠於漢室,沒想到卻眼睜睜地看著漢室滅亡。
童淵嘴巴張了張,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哪知道,楊謙卻突然開口了。“主人。您現在不能送這玉璽。”
“為什麼?”
“董冀遲早會發現,那佛堂密道的機關。以常人想來。主人逃出去卻沒有出現,一定是往關東去。這樣的話,董冀的注意力,會放在東南一線,而忽視西北的關卡。可如果老奴現在把玉璽帶回去,董冀就能知道,主人您的行蹤……
您說地不錯,涼王世子和涼王不一樣,心狠手辣,絕不會放過您。
所以,這玉璽不能給他。如果您要送,就留給涼王吧。而且,必須要在您入西域後,才可以出手。
老奴雖投靠了涼王,但這麼多年來,深受皇上地厚愛,絕不會害您。
我隨主人一同走,等到了西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