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禮現場,會忍不住搗亂,就提前過來給你慶祝一下。”
關宇忽然俯身下去,一下子把蠟燭給吹滅了,然後飛快地去關燈,關完燈之後一把拽過我,淡淡說了一句:“我喜歡用別的方式來慶祝,喝酒什麼的過時了。還不如來一場身體的摩擦已經靠譜。”
他只是說說而已,他確實沒想對我怎麼樣。
黑暗中,他穿戴整齊,把我按在床上,四目相對,我看到他黑暗的眼眸裡面生生不息的痛與恨交織。
他說:“葉秋葵,你這個蠢蛋,怎麼就那麼喜歡不按理出牌呢?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而我卻淡淡回應:“隨便你怎麼辦。不管你愛或者不愛我,過了今晚之後,我們分道揚鑣,相忘江湖,互不相欠。”
很快,我的臉上有冰涼的眼淚,那不是我的,而是他的。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他掉眼淚。
僅僅小小的一滴,無跡可尋。
他很快翻身下來,拉起我,扶著我的肩膀,一字一頓地說:“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嗎?商場是很複雜的,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商業聯婚,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可以和她結婚,也是可以和她離婚的,你就那麼急嗎?”
“那麼呂澄呢?你懷孕了,你打算怎麼樣?讓她趕緊打掉兒子,好為了你們還沒結合就準備離的婚姻造勢?關宇,沒人結婚是奔著離婚去的,你給我的印象沒那麼不靠譜。”
這翻話,似乎成了關宇的軟肋,他頹然鬆開手,沉默不語。
我笑了,笑得像一個剛剛被關進神經病醫院護士還暫時來不及拿藥給我吃的瘋子。
是的,我就是一個瘋子。
哪怕我找了一大堆的藉口矇騙郭蒙跑了出來,哪怕我在見到他之前有千萬種的設想,哪怕我無數次告訴我自己說:“葉秋葵,你他媽的就是要牛氣一點,你沒了他,照樣能活的好好的,你沒了他,明天的太陽在你的眼裡也不會缺胳膊斷腿的。”
可是我也會小心翼翼地期待,我還在期待他說:“葉秋葵,算了,我們都不要再執念了。我收網了,我不想和任何人鬥了,利益,報復,算計,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但是現實卻是,關宇,你就這樣頹然地鬆開了手。
或者,你早已經在和呂澄的假戲中,演技爆發,入戲太深,出戏太難。
而她確實比我好,至少人前人後大方得體舉止優雅,從容淡定傾城傾國。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需要這份愛情。
可是我不是聖人,我無法就此笑笑離開,把祝福留在心裡面。
面對愛情,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事兒精,我喜歡鬧騰,喜歡糾結,喜歡揪心的互相傷害,不過是想借此來確定我是不是在在你的心中,有著一個不可能動搖的位置。
而今天,我終於知道,愛得死去活來,有時候真的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我覺得你不可離開,又或者需要剜下我的心肝才能決意離開,而對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場糾結的權衡利弊。
嗯,所以當你關宇再一次用手覆上我的臉龐的時候,當你再一次說葉秋葵,我真的愛你你別離開我好不好的時候,我笑了。
笑得不屑。
我淡淡說:“愛我嗎?愛我就給我婚姻。現在就回去和呂澄分手,娶我,帶我走,別再鬥下去。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早已經傷痕累累,又何必再添新傷?”
這番話,把關宇再一次狠狠地擊倒。他又陷入了沉默中。
我繼續說:“如果不能給我婚姻,那就別談那麼多狗屁的我愛你你愛我。愛就是要兩個人堂堂正正地在一起,而不是讓我成為你身後無法見光的女人。”
黯淡的光線下,關宇看了看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