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以對,我終於心如死灰。
別過臉去冷冷說了一句:“謝謝你今天過來,你現在可以走,也可以天亮了再走。”
說完我胡亂地倒在床上,背對著他。
關宇忽然也安安靜靜地躺了下來,一言不發,只是慢慢地貼上我,哪怕是背對著,我都能感覺到他的糾結與為難。
可是,我不可能再示弱了。
當然和葉原野的死,已經毫無關係了。
他可能真的曾經因為利益而對葉原野見死不救,可是我又憑什麼要他聖母瑪利亞般頂著神聖的光環對誰都伸出援手?
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的心裡面,利益和贏,才是最重要的。為閔瑤手刃仇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過是他這一場驚天動地的計劃裡面,一枚帶來了意外的棋子。
我明白了在我得到他之後他的憤怒。那是因為,或者他真的不算壞人,他覺得我和他都這樣了,他愧對我,我對我下不了手。
這讓我恨透了自己。
實在太不要臉,太不自知。
他原本不過把我當成一個棋子,而我卻以為守得雲開,能變成他的妻子。 …
或者在我們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面,他是很懊惱的吧?可是他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剛好遇到了我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兩個人的錯落,不過是兩段不同的寂寞。或者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後來也是。
可是,可悲的是,我們以為是愛情。
如果是愛情,那麼肯定可以一往無前乘風破浪的對不對?
可是沒有,我們不是彼此應該執子之手一輩子的良人。
思維很活躍,心情很複雜,可是我很困,我很快沉沉入睡。
醒來,關宇這個男人早已經獨自離去,床頭上一張紙條筆跡潦草敷衍,他說:“葉秋葵,我給你自由,我祝你幸福。”
我帶著怒意把那張紙條撕開兩半,踩在腳下,整理好東西,開門離開。
111不要喜歡我,我也算計了你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開門的那一刻,對面的那個房間的門也開了,郭蒙紅著眼睛衝我疲憊地笑笑說:“葉秋葵,早安。”
我的眼睛估計也佈滿了紅血絲,我也猜到他不可能無端端出現在這裡,尷尬而又難堪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我不得不說:“早安。”
郭蒙難得安靜一次,飛快地走過來接過我的包包,說了一句:“回家?”
而我卻轉過頭去,淡淡地說:“你先回去吧,我想去走走。”
“我陪你,我今天不用去公司。”
郭蒙說完,徑直拉著我走到酒店的停車場,把我塞進去,然後慢吞吞地發動了車子。
他大概也不常出去玩,又或者他喜歡去一些古古怪怪的地方玩,比如我們初次熟起來,他帶我去的那個鯊魚湧。找了老半天,把車停在中心公園,找了一個石板凳坐下,然後和我看著來來往往晨跑的人。
大概,我是太壓抑了,實在想找一個人說話。
我忍不住開口說:“郭蒙,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郭蒙頓了頓,慢騰騰地說:“你想要我說真話呢?還是好話呢?”
我紅著眼睛瞪了他一眼,郭蒙接收到我眼睛裡面的鄙視之後,開始一本正經地說:“人挺好的,就是太固執,有點土匪氣,認死理,還愛較真。不過總體來說,這個年齡性格成這樣,也還行吧,還可以救。”
我又問:“有人會愛上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嗎?長得不好看,脾氣也不好,別人說一句什麼話都好,稍微不合我的心意,我就能像炸毛的獅子一樣,我那麼差,她那麼好,他當然要選她。她都懷孕了,他們肯定會結婚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