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
梁盼弟哼了一聲,“什麼東西?有本事去南澳也走一回,看看有沒有命回來,再來想當官的事。”
“就是沒本事,所以才要搞有本事的人啊,這些人的想法就是這樣了。不過也無所謂,我跟他們爭,不是爭不過,而是沒必要。現在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條鞭和羅山,只要這兩件事可以做成,我的好處就少不了。等中了進士,我可能就要離開廣州,你們還要在這生活。我要做事就肯定會得罪人,我只能儘量交些朋友,敵友相抵,你們就不會被人算計。”
“那你做事就這麼辛苦了,為什麼又要搞酒樓、寫書……不是自找煩惱?”
“如果只有我自己,當然做事就好了,可是還有你們啊。我搞的一條鞭法,是要砸掉很多人飯碗的,他們拿我其實沒什麼辦法,萬一找你們麻煩不可不防。所以要找點盟友來,拉一派打一派,保障自身安全麼。這酒樓賺錢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和錦衣衛還有軍隊一起做,動你們就等於動他們的利益,這些人會說話。現在還要加上西關十八鋪的商人,大家聯成一線,就算是地方官想要找你們麻煩,也得考慮一下是否值得。至於寫書,其實是不賺錢的,福建那邊的商人,直接就把我的書印來賣,我一分錢也拿不到。不過沒關係,名聲打出去就夠了。廣東的舉人在科舉時分在南皿,和江西人浙江人去爭名額,很吃虧。靠考的我也沒有信心,只能在考試前先積累點名號,即便這科不中,有了名聲在就總有好處。將來就算不中進士,靠著這名聲,也能讓你們不受欺負。”
“進哥兒……”胡大姐想到范進最近每天忙個不停,除去公事之外,卻有一多半是為自己奔波,自己卻還在吃醋,心內大是愧疚。拉著范進手道:“我可以回鄉下種田,還可以殺豬,總之有的是法子養活自己。我們關了生意不做了,我不要進哥兒為我這麼辛苦。”
“很多事一起做,辛苦是苦了點,不過也是鍛鍊吧,等到這一段過去,其實也就沒這麼苦了。你和三姐學做飯學的很快,等到把一品鍋也學會,廚房的事,很快就不用我操心。教教那些盲女唱曲,再寫寫書,和員外們喝喝酒,說說事情,其實也還罩的住,我的身體多壯你難道不知道?”
梁盼弟忽然道:“如果那些唱曲的女人裡有你滿意的,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會吃醋的。她們如果不是遇到你,現在不是餓死,就是被拉到那最下等的窩棚裡,七文錢一次去接待苦力,能伺候你這個讀書人,她們不會不滿意的。”
“算了,她們很可憐的,就不要這麼搞了。教教她們唱曲子,將來讓她們可以靠這個謀生就好了。你們不要小看這曲子,或許將來,也能開宗立派呢。”
與發明的雙皮奶一樣,粵曲是范進根據自己後世記憶結合當下的戲劇聲腔綜合而成,比之原本歷史上清朝出現的粵曲,算是早出了上百年。靠著專業的知識,這種曲子自然不會難聽,而且很符合廣州人的審美,難點就在於演員的培訓。
在原本歷史上,粵曲的發展中,盲女表演者對於粵曲發展及演變就起了很大作用。廣州這種大型商業城市,有的是失業者來討生活,從裡面找盲女倒不為難,一番挑選之下,八名相貌和基礎條件都不錯的盲女被選出,帶到酒樓裡習藝。
這種技藝不是朝夕可成,按范進估計怎麼也得幾年才能培養出一個不錯的苗子,至於能出來的,也許一個都沒有。但是一如自己提前發明的這些廣式點心,只要把種子撒下去,再用心呵護,將來總有發芽生長的一天,自己只需要確定它會生長就夠了。他不是個非要當場看到結果的人,乃至終自己一世看不到結果也沒關係,反正自己也能從中得到好處,沒必要急於求成。。
靠著系統的力量,發明菜的過程裡,范進自己的廚藝,也就是柴米油鹽後七字方面的經驗大漲,於他而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