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應該是我脆弱得不堪一擊。暗中悲嘆:傅足啊傅足,關鍵時刻彰顯堂堂男兒風的時候,你怎地這樣沒用。男子漢大丈夫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皺一皺眉頭的,你被人家一嚇就昏迷了,就全身癱軟如泥了,這還是男人嗎?一張可以震撼山河的男兒皮披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他心中一個聲音把自己臭罵得體無完膚。可是,可是,武純青他確是太歹毒了,竟使用這樣一個法子羞辱我。心中另一個聲音替自己辨護。掙扎著將頭扭轉向前,直面前方,心中舒服一些。原來歪著頭,眼睛正對著那傢伙的脖子,有多彆扭要多彆扭。
“傅足,你醒了。”武純青溫柔道。傅足吃驚,好溫柔的聲音,好真摯的關懷,不由自主“嗯”一聲。“你身體虛弱,不要胡思亂想,多回憶一些快樂的事情,可以助你恢復的快些。”武純青說。沒聽錯吧,他對我的態度天上地下的變化,之前我是他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現在聽這聲音語氣,好像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一般。但是語氣太溫柔了,對一個朋支來說是極之不適合的。如對一個他的心上人說說倒是挺讓人感動的。天!難道我在他眼裡變成了這樣的人?費力地坐直身子,轉頭看他。只見他的眼睛霎也不霎地盯著自己,那眼神溫情濃郁,無邊無際。傅足心中一震一驚,身子一軟倒下了。當然不是倒地上去了。即使他想,武純青也不許,不許他再度受傷,暫時是這樣的想法。他左臂從傅足的腹部上移至其胸部,將他箍得更緊。
傅足再次被嚇著了,直翻白眼,無力道:“武純青,我從來沒得罪過你。就算先前我說了句叫你修身養性什麼的,也是你逼我的。要錯全都是你的錯。”頓下,接道,“我是堂堂男兒漢,請你分清楚物件吧。”武純青目視前方,沉吟道:“但世間有你這樣的男兒漢嗎?比所有女子都脆弱許多。你讓我動心,那種感覺從未有過,非常奇妙。”傅足大聲抗議:“你胡說!我全身上下充滿陽剛之氣。我雖然脆弱,但不是那種天下第一脆弱之人,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天下比我脆弱的人多的是。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正。”他雖然是大聲地反駁,但頓飯不到時間,他被兩度詭異的驚嚇,氣虛之極,聲音再大聽起來也只比蚊子大些。武純青失笑道:“是你在招惹我,不是我思想不正。你想,為什麼我不對其他男人動心,偏要對你動心呢?”“鬼才知道!”傅足惱怒,“武純青你太壞了。”武純青悠然道:“我是壞,我一直都是徹頭徹尾的大壞人。但是從你哭泣的那刻起,我認為我對你的所做所為不是壞,是我最真摯的感情。從沒有一個人得到過我的真情,包括我所親近的女子。”突然雙臂箍住傅足,嘴唇貼著他的耳朵,沉聲地,命令地,說:“不准你再褻瀆我這份感情。那樣我會很痛苦,我痛苦你也會痛苦的。你明白?”“你離我遠點,你不要抱我這麼緊啦。”傅足拼命縮著頭,縮得不能再縮了,即嫌惡又恐懼地試圖避開。武純青不改姿勢,重複:“你明不明白?”“明白,明白,明白……”傅足一迭聲應著。此種為人魚肉的狀況他不得不先採取妥協策略。心裡直唱反調:“我明白個屁!武純青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暫時先應著你,我不信了,腳長在我身上還逃不開你了?”
武純青松開他,又溫言道:“傅足,你心裡在罵我嗎?如果有,上天罰你永遠跟著我;如果沒有,上天叫我永遠跟著你。”這個天打雷劈的,我待在你身邊伺機殺了你!包你不這樣賭毒誓罰毒咒了。傅足安然靠在他身上,就當他是個靠墊,嘆道:“武純青你供吃供喝,何樂不為?現在我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擾我。”說著閉起眼睛,一個字也不多說,尋思:“你能胡言亂語,我也能胡言亂語,我騙死你。哎,有意思有意思,這就是江湖麼?我從山谷才出來一天半,竟發生這許多離奇的事。奇怪,怎麼不見古靈和雪寶,武純青對他們下毒手了?不會的,武純青還沒膽大到殺古靈的程度。古靈在,雪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