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酒罈?
宗錦的眼睛都亮了,饞得口舌生津。
但赫連恆的性子他也算清楚,決定了的事任憑他說什麼也沒有改的餘地。若是他想喝酒,那就得像個法子將赫連恆支開。
&ldo;好了。&rdo;赫連恆道,&ldo;若是你還餓,我便命人送些食物過來……&rdo;
&ldo;不餓,不餓,&rdo;宗錦道,&ldo;一點都不餓。&rdo;
&ldo;……我看你像是有什麼打算。&rdo;
&ldo;我能有什麼打算。&rdo;宗錦收回右手,試著握了兩下拳,&ldo;我就是覺得無聊得緊。&rdo;
&ldo;還想回去殿上?&rdo;
&ldo;倒也不是,找點別的事做也可以。&rdo;宗錦說,&ldo;要不然,我們倆練練。&rdo;
&ldo;又想跟我過招了?&rdo;
&ldo;是啊,不可以?……現在你八成贏不了我。&rdo;
&ldo;何以見得?&rdo;
宗錦認真道:&ldo;那時打不過你,無非是因為還不熟練左手運刀;現在熟了,單打獨鬥你贏不了我。&rdo;
這話恰好到處地激起了男人些鬥志:&ldo;那若是你輸了?&rdo;
&ldo;想下注?&rdo;
&ldo;嗯。&rdo;
&ldo;嘿,我竟不知道你赫連恆也好賭。&rdo;宗錦道,&ldo;這樣如何,若是我贏了,你就讓人抬幾罈子酒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rdo;
&ldo;若你輸了?&rdo;
&ldo;輸了我便忌酒一個月。&rdo;
赫連恆好似有片刻動心,但很快又搖頭:&ldo;你傷勢未愈。&rdo;
&ldo;好了,都好了,吃了肉就好。&rdo;宗錦道,&ldo;早都不疼了……還是你怕輸給我?&rdo;&ldo;刀還是箭?&rdo;&ldo;還是比刀,射箭我自認不如你。……哦對,我的刀,在殿前收著了,你去替我拿來?&rdo;
&ldo;我命人去……&rdo;
宗錦皺眉,認真道:&ldo;那是尉遲家代代相傳的刀,這到處都是樂正的舊僕,我不放心。&rdo;
赫連恆思索了片刻,他又趁熱打鐵,一雙杏眼巴巴望著男人:&ldo;你去替我拿,不行麼?&rdo;
&ldo;……好。&rdo;
男人點頭答應了,腳步飛快離開了樓宇。宗錦在暖閣坐著,假裝若無其事地等到腳步聲遠去;到幾乎聽不清楚聲音了,宗錦才小跑著去門口張望赫連恆的背影。
確認赫連恆離開,他轉頭就去木櫃下開壇。
那下頭果然放的都是酒,封蓋才揭開條縫,酒香便濃得叫人醉。怕在這兒喝酒味散不盡,宗錦索性抱著酒罈上了頂層的露臺,揭開蓋便大口大口地往嘴裡灌酒。
從軻州離開到現在,他已有半個多月滴酒未沾。而這樂正私藏的酒味道是真不錯,喝得宗錦在心底直呼過癮,一口接一口地想再多喝點,免得赫連恆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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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火比外表看起來要重了不少,刀鞘上是隱約的稜紋,抽出來後刀身上則有間距相等的火紋,同樣不是很明顯。但赫連恆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