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霍玉匙的墓碑?”
冷血呆了一呆,道:“是。”
鐵手說了下去:“如果郭捕頭會認為發現霍玉匙的墓碑是一項秘密,那麼郭捕頭多多少少跟霍玉匙的案子有關係。”
冷血道:“但是,我們查過郭捕頭手中承辦的十四宗案件中,並沒有霍玉匙這一宗!”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鐵手幾乎跳起來說道:“四師弟,你記得張大樹曾說了一句什麼話?”
冷血怔了一怔,鐵手大聲道:“張大樹曾經說過,郭捕頭手上接辦的案子就他記憶中有:逆兒弒父案,拐帶少女案,連環姦殺案,強盜殺人案!”
冷血眼睛也亮了:“但是,我們在謝自居所存的檔案裡,並沒有發現連環姦殺案這一宗!”
鐵手說道:“除非是張大樹記錯,否則……”
冷血的眼睛更亮了,“斷不可能也絕不可能,因為張大樹是常酗酒的人,而且辦案積年,早已麻木,如果不是特別駭人的案子,他是不可能記住的。”
鐵手頷首道:“以張大樹的為人,既沒理由撤謊,更不可能多記這一宗。”
冷血興奮地道:“所以謝自居給我們詳細的檔案,是經過抽掉的,對案情全然一無所用的。”
鐵手道:“對方能抽掉一件檔案,當然也能抽掉第二件,我們原本一開始就著手調查郭捕頭所承辦的案件,方向是正確的,但卻走了冤枉路。”
冷血忍不住道:“而謝自居是審判霍玉匙案的人。”
鐵手道:“沒有了檔案,我們可到衙役扣押犯人名冊裡查,總會有結果的。”
是有結果。
霍玉匙的確被人逮捕歸案時,曾在此畫押籤符。
逮捕他的人正是“一陣風”郭傷熊大捕頭!
二
郭傷熊曾經把極難對付而且也無人敢對付的“千花蝴蝶”霍玉匙逮獲,下到牢裡,被謝自居決獄後處斬。
只是霍煮泉位居顯要,播弄權謀,處斬的是別人,擅放的是他的兒子。
可是霍玉匙出來之後,只銷聲匿跡了一小段時候,又出來作案,郭傷熊曾親手逮捕過這人,自然對他作案手法念如指掌,心中對霍玉匙之死早生懷疑,等到在墓場中乍見霍玉匙墓碑,更使他聯想起霍玉匙得脫是霍煮泉的安排掩飾,是以他本是要採取行動首告霍煮泉。
可惜他卻不幸被殺。
若霍玉匙沒有再出來作案,而且竟揀上習家莊劫持小珍,也不會惹得鐵手冷血習秋崖把他擒下,此案也不致被破獲了。
墓碑的秘密如果是這樣,那麼,棺中的秘密又如何?
鐵手和冷血立刻有了決定,去問謝自居——那些錯誤的檔案,都是謝自居給他們的!
三
鐵手和冷血趕到巡府,但卻不見謝自居。
鐵手即刻抓了一個人來問——這個人是個役總,姓輔,人人叫他做“老輔”,統七八十個衙役,平日威風凜凜,但一見鐵手同冷血,立刻滿臉堆笑——以“四大名捕”的威望,無論什麼人都要忌憚三分的。
老輔道:“謝大人怒氣衝衝的騎馬一個人走了。”
鐵手問:“去哪裡?”
老輔道:“大概到衙府去了。”
他補充又道:“大人生那麼大的脾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鐵手詫問:“你可知謝大人因何事氣憤?”
老輔搔搔後腦勺子,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從白沙鎮綠水坊回來稟報大人那訊息後,他就鐵青著臉,問我知不知道俞大人在不在衙府,我說今午要升堂審案,九成在的,謝大人搖手截斷我的話,吩咐我備馬,這就……”
鐵手即問:“你向謝大人稟告了什麼訊息。”
老輔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