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穗明明還在,但半夜起身,劍穗卻是無影無蹤,如此狀況已經持續了七八日,展某也是十分不解。”
“哦……”公孫先生也微微垂眸,頓了頓道,“無妨,在下就陪同展護衛去庫房領一個便可。”
“展昭謝過公孫先生。”展昭抱拳道。
待兩人匆匆而去,公孫策身側的幾名皂隸才敢直起腰,抱起艾草,急急忙忙向後衙走去,邊走就邊聊了起來。
“哎,你說不過是一個劍穗,有和沒有不是差不多嗎?”
“切,你知道啥!展大人劍上要是沒了劍穗,耍起劍來不就沒氣勢了嘛!你想想,每次展大人一耍劍,那劍柄上的嫩黃劍穗飄啊飄的,多瀟灑、多威風啊!”
“得了得了,你胡說啥!不知道就別亂說!我聽昨晚守夜快班的兄弟說了,昨天晚上就因為展大人劍上沒有劍穗,抓刺客的時候,趙校尉一個不小心被展大人削去了半截頭髮,今天早上還在傷心呢!”
“哎?這劍穗不見了和趙校尉被削去頭髮有啥關係啊?”
“你想啊,這刺客來的時候都是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展大人的劍多快啊,平時白天咱們都看不真切,何況晚上?趙校尉功夫雖然比咱們高,但也看不清不是!平時還有個顯眼的黃色劍穗晃啊晃的,倒也能推測出幾分展大人的劍招,小心點就行了。如今這劍穗不見了,就麻煩了唄!”
“哦……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展大人的劍穗不見了,倒還真是大事了!”
“那可不!不過說也怪,誰閒著沒事偷展大人的劍穗做什麼?”
“是啊,真夠怪的,這偷劍穗的人八成是吃錯藥了!”
*
“阿嚏!阿嚏!阿嚏!”
東華門外的市集之上,金虔噴嚏不停,唾沫飛濺,直噴的對面一圈百姓頻頻後退。
“喂喂,開封府的小差役,你這噴嚏已經打了快一盞茶時間了,今天這‘百索’還賣不賣了?”人群中有人呼道。
“賣!當然賣!”金虔揉揉鼻子,抬頭提聲呼道,“二十文錢一根,先來後到,不許插隊!”
“哎?!二十文錢?昨天不是才十五文錢嗎?”人群中有人不滿喊道。
“怎麼?嫌貴?!”金虔一手叉腰,一手提起一根“百索”,細眼一瞪,兇相畢現喝道,“咱這叫一分價錢一分貨!看見咱這‘百索’裡面這條黃線了沒有,這可不是一般的黃線。這可是從江湖人稱南俠、堂堂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當今聖上親口御賜‘御貓’稱號的展昭、展大人手中那柄上古名劍、巨闕寶劍劍穗中取出的黃線!辟邪驅兇、保宅安家、吉祥如意、堪稱一絕!”
“昨天不也是一樣……”
“嘿,這位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日這條劍穗可是被包大人摸過的。你知道那包大人是何許人?那可是日審陽、夜審陰的神人,這劍穗被包大人一摸,比那寺廟的和尚開光還管用!可驅惡鬼、護魂魄,所以今日這些百索比起昨日那些,價錢自然不同。正所謂:有此‘百索”傍身,夜半敲門心不驚!”
頓了頓,環視一週眾多百姓表情,金虔雙眉一挑,繼續道:“若是還有人覺得貴,大可以去買那邊三文錢兩條的‘百索’,咱絕不勉強!”
人群中頓時一陣喧譁。
突然,就見一個小夥突然搶前一步,高聲道:“小哥,我買兩條!”
一眾百姓頓時就亂了套。
只見一幫大嬸子、小媳婦呼啦一下湧上來,把剛才那人擠到一邊,嘴裡還吵吵著:“讓開、讓開,一個大老爺們,拿展大人的劍穗做什麼?!小哥,先賣給我們!”
“喂喂,憑啥讓你們這些老婆子先買啊?”
“讓我先!我先!”
嘩嘩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