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到大唐的天下,皇家從來都只出精英,天下黎民受皇家管轄是天經地義的,重點說了皇四子李泰敏而好學,已窺天地密藏,如今要彰顯的,就是其中的一種,關於氣的秘密,自古至今,我們都在說氣,可是氣之一道,玄之又玄,世人目迷五色,看不透天地本源,所以多少年來一直眾說紛紜,爭論不休,如今可以為氣之一道,蓋棺論定矣,若有心存疑問者,可以當堂辯之,理不辯不明,今日的魏王殿下,暫時拋棄了皇家的尊貴身份,只是以一個讀書人的身份,和所有人辯論氣的奧秘。
雲燁的計劃裡從來沒有當庭辯論的這一出,吃驚的朝著太子李承乾的方向望去,李承乾好像知道雲燁在看他,做了一個無可奈何地手勢,又指指臺子上的李二,雲燁就明白,這是李二做的決定,老天爺,他就不知道尊重一下別人的勞動果實嗎?
李泰一身青衫,現在已經有點發胖,但是絲毫不妨礙他展現書生學子的風度,除了頭上的一定紫金冠之外,和臺子底下坐著的書院學子別無二致。
顏之推老先生只不過問了一句何為氣?
李泰就洋洋灑灑的從天地兩儀說起,什麼,清氣,濁氣,陰陽二氣,陽之極而陰氣盛,陰至極而陽氣生,李家祖宗就是研究這東西的,李泰自然從小就耳熟能詳,自然回答的令顏之推極為滿意。
“雲燁,李泰說些什麼,為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我知道太極是極為玄奧的理論體系,為什麼一定要用樸素的哲學觀來解釋大氣壓力?難道說這是大唐人獨有的智慧麼?”
“希帕蒂亞,你還沒有發現麼?我們大唐的理論體系都是構建在自然之上的,當然,也有別的解釋,但是自從李青雀的祖先建立了道家理論體系之後,他現在說的就是唯一的答案,記住,這也是必須唯一正確的理論,我們將來不管研究什麼,都必須披上這樣的一層外袍,做化學實驗的時候不可以說這是從煉丹中脫穎而出的學問,做物理實驗的時候,必須說我們正在向自然學習生存之道,所謂的師法自然,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你有別的看法,這很正常,李家的祖先已經劃出了一個框框,我們做的就是不斷的往這個框框裡填築新東西,千萬不要說什麼這是錯的,對李家祖宗心生懷疑,就是懷疑李家統治的合法性,不能說,說了會砍頭。“
“那怎麼辦?這些東西我一竅不通,以後說錯了話被砍頭你要救我。”
“蠢女人啊,你就不能學麼?你把李家祖先的東西當成你每天的禱告詞就好,念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不就完了,幹嘛非要告訴人家李家的祖先說了一些兩頭堵的空洞話,不要命了;必須學,先從道可道,非常道學起,這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將來和皇家隨便說上兩句《道德經》就能方便好多。”
第五十七節 李綱挖的大坑
“希帕蒂亞,以後說話一定要注意,我大中華的生存之道就是在你同意我們的價值觀的前提下,可以進行你想幹的一切。
你們西方的人過於野蠻,只要是違逆上帝意願的就是異端,唯一的救贖之道就是火刑柱,當然,你們女人就需要和獅子打架。我們則不同,不教而誅是不對的,尤其是在學問領域,我大漢皇家其實很少進行意識形式上的屠殺,更多的是勸誡,學問人只要不危及統治的根基一般情況下就會放任自流,你看看那幾個坐在皇家綵棚裡的老傢伙,他們就是來自泰山,聽說,這些人在山洞裡研究的是天人感應。
在大唐的土地上,皇帝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如果他想,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違逆他的意願,所以啊,聰明的學者就創造出一種學說,那就是天和人是共通的,帝王在人間做的所有事情天都會感應到,如果發生了蝗災,那就是皇帝荒淫了,如果發生了水災,那就是皇帝濫殺了,如果有了旱災,那一定是天下有了很大的冤情,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