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把這工作放在心上,可一想就這麼丟了也怪可惜。
揣著心事,一面坦然面對一面覺得肉疼,晚飯時間一到,我準備下樓,一個秘書過來放下個旅行包,“墨秘書,這是關經理叫我給你的。”說完就走了。
我開啟一看,是關悅今天穿的職業裝,今天跟我車裡拉扯,皺皺巴巴的。包裡一張紙條,三個字,“洗乾淨”。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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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我是什麼呢,別以為把我帶出國,人生地不熟的就可以隨意擺佈我。我正準備把她的破衣服從窗戶口丟出去,忽然想到今天打過她,那一巴掌用了多大力氣我是記不得了,她一個女人細皮嫩肉的肯定疼得很。
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打也打了,可也被你咬過了,咱來誰也不欠誰的,你憑什麼叫我給你洗衣服,就算是兮存叫我洗都還得色誘半天,到最後我撈了好處還不一定給洗呢。
一陣掙扎,也罷,諒你一個女人,我就理虧一次,洗了衣服咱倆就一刀兩斷,老子再也不看你臉色。
好容易洗完了衣服,送到酒店服務檯熨燙好,一看錶,糟糕,過飯點了,匆匆忙忙趕到餐廳,我那份工作餐還冷冰冰地放在那呢。
不過咱是好漢,能屈能伸不是,在國外,當著洋鬼子面更不能落了威風,叫你們知道,當初我爺爺在朝鮮兩天不吃飯,一聽衝鋒號猛虎下山一樣躍出戰壕追得頓頓吃牛肉罐頭的的美軍滿山跑,老子是歌名先烈的後代,隨便吃點就能生龍活虎。
剛扒拉了兩口,走過來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兒,那條子看得我頓時眼直了。
她英語說的很慢,細聲細氣的,說關經理叫我去洗車,現在就去,順道把我的飯端走了。
我嚥著口水目送她離去,猛然覺得不對,姓關的這是不解恨,變著法地刁難我,飯都不叫我吃。
我扔掉筷子,好,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了,權當是我抓你咪咪的補償。我走到停車場,水桶、抹布、高壓槍、清洗液都準備好了,我心裡咒罵起來,你別得意,別以為吃定我了。我脫掉外套,擼好了袖子,嘩啦啦地一頓忙活。
剛洗好,背後咯噔咯噔的聲音,關悅一身鮮靚衣著,臉上塗了淡淡的妝,看了我哼了聲,“我要出去應酬,你跟我去。”
我看了看錶,“你搞清楚,公司規定一天工作八個小時,我已經超額了,現在我拒絕。”
“這次是加班。”關悅一揚脖子道。
“好,你敢不給我錢,我非找歐洲的工會投訴你。”我穿上衣服鑽進了車。
關悅小心翼翼地坐好,筆直地挺著腰,頭髮都不碰駕駛座,生怕壓壞了盤好的髮型。我冷笑,“你頭髮上噴的啫喱水都能把鋼筋粘牢了,你挺著個腰不嫌累啊。再說,你這身打扮已經夠奪人眼球了,犯不著那麼吹毛求疵。”
關悅緩緩開著車,眼睛彎如缺月,嘴角一挑,“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什麼都沒說。”我當即道。
關悅狠狠瞪了我一眼,車子一路開到了餐廳。
我不大愛吃西餐,歐洲的烤牛排好像是一絕,可我媽說,她做飯從來都是熟透了,歐洲的牛排大多是七八成熟的,她就告誡我決不能吃那玩意,不熟的東西會吃壞肚子。
我和關悅靠窗而坐,兩份牛排一瓶紅酒,方桌相隔著我們兩個人。“這地方能應酬嗎,我怎麼看著大傢伙都是一對一對的,好像是約會的地方。”我小聲嘀咕。
關悅臉唰地紅了下來,瞪了我一眼,“你別管!”
都說歐洲有特浪漫的飯館,我覺著那就是瞎掰扯,你想,你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吃飯,吃碗拉麵也浪漫,你要是跟芙蓉姐姐一起吃,吃多少都是浪費,所以那些浪漫館子都是打著旗號蒙人的,偏偏那麼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