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實在是一個難題,他連夜準備香燭等物,還要溫習各種禮儀制度,請教了幾個老學究,最後還是沒怎麼弄清楚。最後索性也就不那麼講究了,以黃河邊上的老百姓每年開渠放水時候祭河的儀式為藍本,自己琢磨設計了一個。
只見在劉澍這個二把刀司儀的指揮下,趙書禮跟張學良如同木偶一般任其擺佈,先是分別走向四方各拜了一拜,禮畢。這時突然鼓樂齊鳴,有喇叭有鼓有號,還有不少西洋樂器,吹奏的也是洋人,簡直是不倫不類,但是卻也頗有聲勢。這些有幾個是劉澍倉促間在歸綏找的幾個,到了北京後他覺得不夠威風,又找到了幾個洋人樂手來撐門面。趙書禮不知道此事,此事看到這情景是哭笑不得,但是還得忍住神情嚴肅的跟張學良一起完成儀式。
“趙兄,這是祭天哪,有僭越之嫌吧,要是傳出去了恐怕你我要遭世人唾罵的!”張學良做著做著覺得不太對勁了,這在以前不是皇帝才能做的嗎,現在他跟趙書禮兩人豈不是扮演了皇帝的角色,他壓低聲音對旁邊的趙書禮說道。
“漢卿兄,僭越就僭越吧,我敢保證將來你我二人將能影響到中國的國家存亡,這個越你我二人還僭得起。”
“可別傳揚了出去,否則世人該道你我二人有稱帝之心了!”張學良擔心道。
趙書禮安慰他:“怎麼可能傳出去呢,這裡都是你的人,沒有你的命令誰敢私傳呢。”
張學良沒有注意的是,不遠處一個稍加隱藏的攝影機正在繁忙的運轉著,忠實的記錄了下了這一切。
他只是跟著趙書禮聯袂,在劉澍頗有架勢的誦讀了祭文報知天帝降臨享祭後,被趙書禮拉著走到一頭小白羊旁,然後遞給他一把刀子,示意他兩人一起殺了此羊奉敬上天。張學良還稍加猶豫,趙書禮的刀子已經捅進了羊脖子,張學良是軍人人都殺過更別說羊了,看到趙書禮殺羊的狠辣果決,也不甘落後,隨即一刀也捅進了羊身體中。
小白羊慘叫著掙扎著,這驚動了外邊的雙方警衛和士兵,看到見血了頓時緊張起來,又看到雙方老大手裡都拿著刀子,頓時就有幾個士兵想要衝上去,可被眼疾手快的張作相阻止住,罵了他們一頓沒見過世面,讓他們安生待著。
等羊流乾了血終於倒地後,兩人又各自獻上趙書禮事先準備好的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然後放在柴垛上,兩人共執火把點燃積柴,煙火高高地升騰於天。之後又是各種獻祭玉璧、鼎、簋等各種盛放祭品的禮器給上天。裡面乘著美酒、全牲、大羹(肉汁)、鉶羹等祭品。一共進獻了五次祭品,每次都不一樣,葷素不一,想來應該是凡人不知道上天的口味,都各準備一些的原因吧。
祭天的儀式做完後,本來趙書禮還打算祭拜大地的,可是天色已經不早了,只能作罷,並且祭拜大地的地方也不在這個地方,天壇是個很大的地方,總面積比故宮都大,如果一套做下來,恐怕到明天也做不完。
於是接下來就直接進行結拜大禮了,這個沒什麼講究,立香案焚香,兩人跪地念誓詞。
什麼同生同月死之類的東東,唸完之後張學良以為就要完了,這時候才進入正題,只見趙書禮從懷中掏出了兩頁誓詞,那是他親手寫的,一式兩份要張學良跟他共同宣讀。
“兄張學良字漢卿(弟趙良悟字書禮)對天盟誓,兄弟如一絕不相背,如違誓言天人共誅!”這開篇還算正規,結拜兄弟不都這樣發誓的嗎。
'可是到後面張學良越念越心驚,甚至有些發冷。
'人'“吾兄弟二人立誓,永遠忠於國家,忠於民族。”
'“兄不義於國家,弟可殺之!”
'“弟不仁於國家,兄可殺之!”
“兄背棄於民族,弟可殺之!”
“弟叛離於民族,兄可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