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魏威,他認識的很清楚。而此刻,他判定魏威敗象已成,唯一猶豫的是要不要立刻除掉。
習武如同上學,學而不思則殆,魏威半路出家,一臉遭遇多場惡戰,雖有長進,也極其微小,他性格暴躁沒有定性,一場戰鬥能吸收多少,只怕是寥寥無幾。這便是林笑的勝算,聯合執法者和神道者攻擊,魏威應付不斷,已經陷入瘋癲。
六公子前來,恐怕也看出這一點,他知道魏威已經不足畏懼。
自小困頓,生活艱辛,骨子裡恐懼讓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樣那般無所顧忌,做起事來總是瞻前顧後,他也有他的缺陷。
除掉魏威,神道者和執法者就擺在眼前,更要直面魏威背後的那個人,此時的他,還不是敵手,而國士之中又生出嫌隙,他既是國士,自然要把握大局,不能操之過急。
而且,他剛把慶豐鐸對於通天眼的想法轉移到魏威身上,若是魏威被他殺死,豈不是惹禍上身,這樣的局面,也是不好。
想到這裡,不禁芙爾一笑,他也太過分了,給魏威找了這麼多麻煩,現在還想著讓魏威幫他當槍子。
一連兩日,林笑都沒有得出滿意的想法。
“詹青,你是不是應該把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林笑望著眼前的詹青,笑著問。
“魏威還沒有死!”詹青低聲道。
其實這幾天詹青也發現了一些有關於魏威方面微妙的變化,魏威的居住的地方和她在一個別墅園區,由於馮默等人的到來,這裡已經成了魏威的據點,馮默對她還算好,畢竟是兄妹名義,他們不同於魏威、六公子那種殺親兄弟,所以彼此之間沒有多大的忌憚,她也知道六公子和魏威貌合神離,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最近,六公子接觸她也頻繁了,算起來也只是這兩三天的事情。
見詹青這麼問,林笑只能笑道,“魏威可以說已經死了,我憂慮的是你們的義父,他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打算,找上我又是什麼事情?”
一連幾個問題讓詹青皺了眉,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思量了半晌,才小聲道,“義父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很厲害,他也有很多厲害的手下,有十個子女,也有十個如同魏威這樣的子女,至於其他的,他想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
無怪乎詹青謹小慎微,說話都壓低了聲音,只是每次想起那個男子的權威,她都感到一陣悚然,似乎下一刻那個權威頗重的男子面孔已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林笑嘆了口氣,不懷疑詹青的誠實,只是從霍青雲、君誠睿哪裡,他也一無所獲,他不想大包大攬的把這個人的事情讓自己抗下,但是事情是衝著他來的,那個時候,死的就太冤枉了。
車流從窗前駛過,早春的空氣極為清新,天空澄淨,剛被春雨洗滌,整個城市都顯得新鮮活躍,像是一個活潑的少女,兩個人坐在咖啡廳,一問一答的進行著。詹青能告訴林笑的,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還有就是她自己的推斷。
再過了片刻,詹青終於停口不言,目光沉沉,眼望著林笑,似乎洞穿了林笑,她不懷疑林笑的能力,但也知道林笑需要時間,一個二十歲的武者想要傾覆她的父親,這太難了。
她曾經見識過,她的一個“兄長”,也是義父的孩子,真身境,踏入真身境近乎十個年頭,卻被她父親抬手之間打敗。
林笑雖然修為精進,可如何比得過她曾經的義兄。
然而她也清楚林笑,讓林笑在她義父的手下苟活,為虎作倀,隱忍三五十年,這更是笑談,如果能夠忍下去,他也不是林笑。
林笑望著窗外,沉思著,驀然回頭,發現詹青目光怪異地盯著自己,便笑道,“看什麼呢?”
“沒、沒事……”詹青連忙反應,只是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