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謝長生道:“你肺部撥出的空氣和聲帶之間已經很久都沒有和口腔產生共振了。”
顧緋猗問:“何意?”
謝長生蹲在地上,用手摳了兩塊草皮,分別把這兩塊草皮換了個位置。
等他辛辛苦苦地忙活完這個根本不用忙活的動作後,謝長生甩了甩手上的土,解釋道:“就是你已經、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顧緋猗笑了一下,卻依舊沒說話。
謝長生有點不適應,怒搓歲歲狗頭。
等到了毓秀宮後,陽蘿從謝長生手裡接過歲歲,帶歲歲去吃飯。
謝長生聽到陽蘿問歲歲:“乖乖,是不是又在土裡打滾兒了?瞧你
這滿頭的土,像是被別人當成擦手巾了一樣!”
謝長生:“……”
謝長生低下頭根本不敢說話,一路小跑回了寢殿。
到了寢殿後卻是一愣。
他的寢殿和他出門時候比起來,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床單被褥都被換成了紅色,紗簾、地毯也都被換成了紅色。
除此之外,地上還撒了些紅豔豔的花瓣。
顧緋猗的聲音在謝長生身後響起:“喜歡麼,小殿下。咱家特意讓馮旺來佈置的。”
“紅色,喜歡。”
謝長生的表情突然堅定起來:“代表著熱情!代表著奔放!代表著信仰!代表著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紅紅火火!代表著……”
話還沒說完,顧緋猗已經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小殿下,安靜。”
謝長生被碰到癢處,兀自呵呵笑了會。
笑夠,卻又抬頭看向顧緋猗:“你恢復了。”
顧緋猗知道謝長生指的是他剛剛不說話的事情。
他伸手,大掌貼在謝長生小腹上,用力向後一帶,讓謝長生靠在自己懷裡。
“恢復?”顧緋猗笑道:“原來在小殿下眼中,只有咱家罵小殿下、擰小殿下、刻薄小殿下,小殿下才覺得咱家是正常的?”
“咱家可真是個壞人啊,是不是?”
顧緋猗歪頭,將謝長生的耳垂含在口中,細細地舔舐著;
直到那潔白的耳垂被他吮吸到通紅,顧緋猗才放開。
他道:“該罰。罰咱家今夜好好伺候小殿下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
顧緋猗說完,門外傳來了動靜:“爺。”
顧緋猗鬆開謝長生,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手中多出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中放著一隻細長漂亮的銀色酒壺,和配套的兩隻銀酒杯。
顧緋猗將托盤放在桌上,慢條斯理地斟了兩杯酒。
他拿起其中一杯,盯著謝長生的眼喝了下去,又把另一杯遞給謝長生:“小殿下。”
謝長生禮貌道:“謝謝,我不渴。”
顧緋猗揚了揚眉,臉上的笑變得溫柔了一些。
謝長生立刻改口:“謝謝,你怎麼知道我渴了。”
說著,謝長生伸手,接過顧緋猗手中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的顏色澄黃清涼,味道比謝長生喝過的所有酒都要香,口感也更好一點。
“八十年的花雕陳釀,”看謝長生舔唇,顧緋猗又往他酒杯中斟了一杯:“小殿下若喜歡,就多喝些。”
八十年?
那不是比八十個歲歲加起來都大?
謝長生訝然,又吸溜著把杯中的酒喝了。
誰知剛放下,顧緋猗就又將他空掉的酒杯斟滿了。
謝長生喝光這第二杯酒,眼見著顧緋猗竟然還要再倒,忙攔住他:“不、不用了。”
顧緋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