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麗,你要拿話噎我也揀句合適的,我這餐館就是賣碗麵條,有地位的人我養得起嗎?”董麗拉上週富均憤憤地走了,孫瑤也趕緊跟了出去。
方迪收起那沓招聘人員資料,孤零零一個人喝啤酒。
一會兒孫瑤回來了,坐下說:“董麗都哭了。”方迪說:“如果公司是你開的,你會因為怕董麗哭就用這樣的人嗎?”孫瑤說:“那絕對不會。”方迪說:“董麗是好人,就是太婦女了。”孫瑤說:“董麗怎麼找這麼個油子?太油了,面不改色心不跳。”方迪說:“文憑不是決定一切的,他這10多年走過來,一個領導眼瞎,所有的領導都眼瞎嗎?甭管好官壞官,都需要有人抬轎子,在需要政績這一點上是沒區別的,要是連壞官都不需要你抬轎子,那就真不是人家埋沒你了。”孫瑤說:“迪子,我得好好巴結你,萬一哪天我倒黴了,我要跟你混。”方迪說:“哎喲姑奶奶,您積點慈悲心吧。
第三十六章
巴黎是時尚之都,服裝加工業十分發達,市區及近郊遍佈著大大小小的製衣廠。戴夢巖要經營自主品牌的服裝,就必須對服裝加工業有所瞭解。她清楚將來自己的產品定位,不可能規模生產,只能找小而精的製衣廠,而考察製衣廠則是她必做的工作。
這天上午她收拾好裝束,下樓開車去考察製衣廠。汽車就停在樓下的路邊,她剛走出公離不遠就聽見有人叫她,一回頭,有個中困小夥於在她身後。
小夥子疾步趕過來,又叫了一句:“戴小姐!”前段時間戴夢巖一出門就撞上記者,由於她總不說話,蹲守的記者漸漸就少了,公寓門前恢復了平靜。她打量小夥子,背個行李包不像記者的樣子。
小夥子上前自我介紹:“我叫沈彪,從紐約來,昨天下午到的。我是農哥的朋友,要回北京的,專門繞道來看看農哥。我不知道農哥住哪兒,也沒農哥的電話,只有透過你才能見到農哥,想請你幫忙給聯絡一下。”戴夢巖說了句:“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就去開車。沈彪追上去,對著車窗說:“我真是農哥的朋友,在布達佩斯認識的,我去美國還是農哥給幫的忙,你可以給林雪紅和九哥打電話,我來之前還去找過他們。戴夢巖連話都不說了,開車就走。
上午考察了兩家制衣廠,臨近乾飯時間她回米了,遠遠看見沈彪還在路邊等著。車子就從沈彪旁邊開過,她絲毫沒有理會沈彪的意思。
沈彪不等戴夢巖下車就追上來說:“戴小姐,你幫我跟農哥聯絡一下吧,你一說有個憤青他就知道,說北京刀客也行,他一定會見我。”
戴夢巖下了車,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沈彪早有準備,馬上拿出幾張紐約的報紙,有英文的,也有中文的,指著上面每個有關戴夢巖的報道解釋道:“我從報紙上得到的訊息,知道你在這條街,這座公寓,不知道是哪個門牌,也不知道電話,九哥和林雪紅他們也不肯告訴我,我就在這裡等了。”戴夢巖說:“別等了,子農的情況你應該知道,他現在不適合會客。”沈彪說:“你幫我聯絡一下吧,農哥一定會答應見我。”戴夢巖說:“你沒明白,子農同意了也沒用,決定權不在他手裡。子農在巴黎,我要對他的安全負責。我不想多說了,你請回吧。”沈彪攔住戴夢巖,說:“那你就讓我見一下吧,見不到農哥我是不會走的。”戴夢巖停了片刻,問:“我可以看看你的護照和機票嗎?”沈彪拿出護照和機票。
戴夢巖看過護照和機票,還給沈彪,問:“你非要見他?”沈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