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的眉頭,吐出一道長長的煙箭,趙虎臣輕聲道,“我打小就不懂多大的道理,像是做人要向雷鋒叔叔學習,在馬路便撿到一分錢一毛錢要交給警察叔叔之類的爺爺沒跟我講過,師父也沒教過,我自己也琢磨不出來那樣深奧的道理。到是很多不膚淺不蒼白的道理都是大山裡頭的畜牲教給我的,比如斬草除根。”
女人皺眉張張嘴想要說話,趙虎臣伸出手阻止了女人的話頭,繼續道,“以前我進山裡打獵的時候遇見過這樣一件事情,我在樹林子裡面打獵,正好抓住了一隻野山跳,放的陷阱捉的,當然,跟你們這些天天吃城裡殺好宰好烹好的現成野味說怎麼放陷阱怎麼抓山跳肯定是對牛彈琴,就說故事。在那隻山跳的旁邊,我遇見了一條雪白的小蛇,不過兩根食指長,很纖細很討巧,當時新一軟就沒殺它,而是找了個地方把它給放了,可就在我把它放下的時候,手縮回來沒它快,被它反首就咬了一口。”
女人皺起眉頭,看著趙虎臣說話,沒表態。
“還沒完。”趙虎臣朝女人露出一個笑容,似是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被咬了,當時就一個怒極,惱羞成怒吧,我拿起獵刀一刀下去就把那條蛇給攔腰砍斷了,我以為它死了,可沒想到那蛇竟沒死,兩個月以後我又上山,被一群蛇圍攻,其中就有那條白色的小蛇,後來我才知道,那白色的小蛇有個外號叫白娘子,還小的時候沒毒,等長大毒牙出來了一口能讓我死傷十七八次還不夠的。那次我撿了半條命回來,後來我就知道了,無論打蛇還是打其他的畜牲,不把它的腦袋踩碎踩到死得不能再死就不放手。”趙虎臣端起透明玻璃杯,又喝了一口。
“先聽我說完。”女人又欲言,趙虎臣擺手,又搶了話。
女人的涵養好的很,靜心沉氣看著趙虎臣。
“張聽濤沒上過山,他不懂這個道理,否則的話現在的局面就要再變一變,我要是死在裡頭了,估計一輩子都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一個姑姑不顧一切地要給我伸冤,你說對不對?你說憑啥?大家都是一條命都是血做的肉做的都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人,憑啥他張聽濤作踐我的時候我就要咬牙忍著扛著,可輪到我對付他了,你們一個個地跑出來跟我講些么蛾子抬手放他一馬?”
即便是在質問的時候,趙虎臣也沒表現得多歇斯底里,反而語氣越發的輕柔,和心理活動相映襯的是眼神卻愈加的冰冷,在楊霆的面前,蘇媚孃的面前,他當然無須裝得多深沉多淡定,可在這來歷不明卻一定有些背景的女人面前,趙虎臣就是再膚淺也要做出一副心機深沉城府不可測的樣子來,否則今晚他就是孫子,而對面這位就是爺。
張聽濤這口氣趙虎臣肯定是咽不下去,讓人給打成這樣這個耳光要是不煽回去他怕把自己給憋悶出內傷來,他怕在墳頭裡的爺爺都跳起來罵他孬貨。
這個女人的來意他用腳指頭也猜測得到而她自己也明說過了,放張聽濤一馬,沒提到張家,這意思明白的很。
“張家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放棄,我都可以送給你,但聽濤我必須帶走,這個世界上沒有買不到的東西,你開個條件,今晚我也是帶了足夠的誠意來的,聽濤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讓他再留在部隊,這一輩子和部隊無緣是肯定的了,而且他的手也成了這個樣子,說白了這輩子就是一個殘廢,還能有什麼指望?我留下他也不過是為張家延續一脈的香火,不能讓張家在在他的這一代就斷了根,那樣老爺子下了地下,我下了地下是要被列祖列宗罵不孝的。你也大可放心,我帶他走之後就去廣州,而後會安排他移民,不可能對你產生什麼威脅。”女人嘆息一聲,根本沒有多少籌碼的她在這張談判桌上也沒有幾張可以打的牌,不是她願意示弱,而是無可奈何。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到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