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鈺快如閃電地移到她的身邊,徑自掀高她的裙襬,握住她穿著繡花棉鞋的巧足,動手想解下她的繡花鞋!
柳伶兒一驚,抽回腳,拉下褶裙遮住自己的腿,慌亂無措地漲紅了臉。
“讓我看你的腿!”嚴鈺不解地皺起眉,霸道地命令。
她咬住戰慄的下唇,羞怯而快速地看了四周眾人一眼,低下頭連搖著頭。
嚴鈺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龍螗六人還跪著。
他眼露精光,傲然吩咐:“你們先走!”
他一聲令下,跪地六人立即起身,不敢有一絲耽擱。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柳伶兒的右小腿,不顧她的掙扎快速地解下她的鞋跟襪套。
嚴鈺心無旁騖地捧著她白哲剔透的蓮足小腳,以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按摩已經紅腫的足踝。
柳伶兒又羞又愧地閉上眼,輕輕地顫抖著;她敏感地感覺到他手指摩挲造成的熱力,她的胸口倏地有種不安惶恐的刺痛,兩行清淚無助地滑落。
嚴鈺耳尖地聽到她微微的硬嚥聲,抬起頭,訝異地望著她淚光瑩然的臉,嘎聲說:“沒什麼大礙,很快就不痛了!”
柳伶兒趁機收回腿,兩頰酡紅,默默地穿上了鞋。
“謝謝宮主。”她悶聲說,兩眼不敢直視他。
嚴鈺納悶不解她奇怪的反應,思索地盯了直往地上看的她一會兒,手一操,抱起她躍上座騎。
柳伶兒直覺地揪緊他的前襟,等了解他的打算後,無力地想撐開兩人的距離。
“你這是做什麼?”他惱火地問。
“我可以自己騎馬。”她細聲地說。
嚴鈺揚起一邊眉毛,不容情地說:“你還想再摔下馬?”話未說完,他探身欖住柳伶兒剛才騎的馬的韁繩,腿一夾,策馬快跑。
在疾速賓士中,嚴鈺伏低身子,緊緊地箍住柳伶兒的腰,將她擠壓在他的懷裡,避免她因無謂的掙扎傷了自己。
柳伶兒無選擇餘地的,被困在他如鋼鐵般強硬的手臂及堅實溫暖的胸膛中間,只覺被包裡在一股陽剛的氣息當中,他勇猛的心跳聲敲擊著她的耳。“咚!咚!”不停地牽動她的心跳,不知怎地,她只覺一陣燥熱襲上心頭,全身熱烘烘──
“不會騎馬,為何上馬?”嚴鈺突如其來的問話,過了許久才進入柳伶兒心神恍恍的腦中。
“宮主命令龍大哥他們預備好上路,我來不及說我不會騎馬,您就走了,所以……”她對著溫熱的厚實胸脯回答。
在賓士中,嚴鈺極佳的耳力仍清晰地聽到她微弱的語音,他突兀地介面問:“所以他們就逼你上馬?”
嚴鈺的口氣不脫淡然,但柳伶兒卻直覺地瞭解他話中濃濃的怒意,針對龍螗六人的怒意,難怪剛才他們六人會跪在那兒!
她不知嚴鈺的怒氣從何而來,不可能只是為了他們讓她上馬這樣的小事吧?他們會這樣做也是出於他自己的命令呀!柳伶兒非常不解。
出於不捨他人受苦的天性,她仍孜孜替龍螗等人求情:“你別怪龍大哥他們!是我自己不好,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
嚴鈺一聲不吭,她鼓起勇氣輕輕地扯動他的衣襟,仰著小臉哀求地望著他堅傲不屈的下顎:“宮主,求你不要責備他們!他們都是盡忠職守的好部屬。”
感覺到她澈然目光的注視,嚴鈺不由自主低頭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接觸到她盈滿懇求的清澄雙眸,他的心就自動軟化,唉!
為了不讓她看出她對他的影響,嚴鈺故意硬著聲說:“你再囉嗦,我就不放過他們了!”
柳伶兒一愣,才明白嚴鈺的意思是肯原諒他們了,匆匆地說了聲:“謝謝!”立刻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懷中。
嚴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