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舞。”
花枝喃喃地重複著這三個字。
她並沒有看過飛天舞,不過倒是在顧長夜的書房內,看過一本名叫舞樂記志的書。
那本書上面倒是描繪過飛天舞,這種需要舞者極大地臂力及腿力,如今會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花枝微張著嘴,仰頭看著那些垂下的綢緞。
顧長夜側頭看向她,悠悠問道:“怎麼?你好奇?”
她連忙收回視線,搖頭否認。
顧長夜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向前走去。
花枝跟在他身後,突然想起陳羽說的話。
沒有人知道誰會中毒。
花枝忽然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中毒的那幾位大臣。
坐的位置各處都有,也沒有規律。
那麼為什麼這幾個人會中毒?
感覺到身後的花枝沒有跟上來,顧長夜轉身,沉聲問道:“怎麼了?”
花枝似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般,突然轉身小跑到鄭太醫面前。
“鄭太醫,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鄭太醫白色鬍鬚翹了翹,有些傲慢的挑眉瞥了一眼她。
雖然他不喜歡眼前這個小姑娘,但是小姑娘同他說話還是很有禮貌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便也收斂些,說道:“問吧。”
“請問,中毒的那幾位大人,他們是桌子上的所有食物都有毒嗎?”
鄭太醫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
然後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向他們這邊走近的男人,鄭太醫本能的瑟縮一下,然後立刻開口回答花枝的話,“那倒不是,陳大人的桌子上只有金玉富貴那道菜有毒,陸大人呢是吃了捲雲絲那道菜,而於大人的桌子上有兩道菜都有毒”
聽著鄭太醫的話,花枝更加確定了心底的想法。
下毒的人並沒有特定的目標,準確的說,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給誰下毒,下到哪道菜中。
顧長夜已經走到花枝的身後,花枝正要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他,一轉身正好撞進他的懷中。
“啊!”花枝叫了一聲,然後想起自己還在皇宮中,急忙禁聲,抬起頭看向顧長夜壓低聲音說道:“對不起王爺,我注意到您在身後。”
花枝的鼻尖撞到他的胸膛上,此刻有些微微泛紅。
顧長夜沒有忍住自己的想法,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刮一下,“不要亂跑,這裡是皇宮,不是王府。”
花枝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溫柔,只是乖巧的點頭,然後踮起腳尖,想要湊近他說悄悄話。
這次顧長夜並沒有偶將她拉到別處,而是順著她的努力稍稍俯身,將自己的耳朵送過去。
“王爺,下毒的人似乎無法選擇被下毒的人選,也無法控制將毒下到哪道菜中。”
怕被旁人聽去,她的聲音小到只剩下氣聲,這樣的聲音顯得更加柔軟。
顧長夜側臉看向她。
剛好花枝也看向他。
她才發現此刻他們裡的有多近,微愣一下後,她急忙向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顧長夜卻很是從容的樣子直起腰身,“只是這樣,是抓不到兇手的。”
花枝垂著腦袋點頭,暗暗壓著自己心中亂撞的小鹿,半晌穩住自己的心跳,說道:“王爺,我是在想,能這般身不由己的下毒之人,似乎只有一個。”
她看向穹頂上垂著的綢緞。
顧長夜沉著臉色看去,思忖半晌,隱隱明瞭了花枝的意思。
然後便轉身大步朝不遠處的以安走去。
以安看見他走到自己面前時,露出些許驚訝的神情。
“恭親王殿下。”她垂下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