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喚道。
顧長夜對她沒做理會,直接拉起她的手腕。
以安的指甲修的整齊乾淨,仔細看過後,也沒有藏過毒的痕跡。
她的目光又落在以安的發頂,一根簡單的金簪,將長髮全部束在發頂。
以安有些發怔地看著顧長夜,暗暗思忖著他要做什麼。
下一秒,顧長夜忽然抬手,將她發頂的金簪摘下。
如墨水般的長髮傾瀉而下。
以安震驚地看著顧長夜,許久才回過神,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花枝也有些驚訝地看著顧長夜。
在蜀國,女子極其愛護自己的頭髮,除非是心愛之人,是不許陌生的男子觸碰的。
明知道顧長夜是在懷疑這個以安,可花枝的心底還是隱隱不舒服起來。
她反覆告訴自己,只是懷疑這個女子而已,而且就算顧長夜喜歡這個女子,他也無權干涉。
心中這麼想,可是身體卻自己動了起來。
花枝一步走到以安身後,極其利索的幫她重新綰起。
“王爺不是故意碰姑娘的頭髮,還請姑娘不要介意。”花枝替顧長夜解釋道。
顧長夜的視線滑過花枝驚慌失措的臉,然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伸手將金簪遞給花枝。
花枝低頭看著他的手微愣一下,然後接過金簪,有些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反應,可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幫人家把頭髮梳好了,話已經說完了。
本以為顧長夜會斥責她,可是他並沒有。
未等花枝鬆口氣,顧長夜又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起以安赤著的雙腳。
“恭,恭親王殿下,您這是做什麼?”以安漲紅著臉輕聲問道。
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將大殿內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坐在主位上的顧長錦微微蹙眉,“長夜,你在做什麼?”
“皇上。”顧長夜沉聲回答,“臣弟已經抓到兇手了。”
“是誰?”
顧長夜輕笑一聲,然後抬起頭看向以安,“以安姑娘。”
以安的身體一頓,然後驚慌的搖頭,“不是我,恭親王殿下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我根本沒有機會下毒。”
“怎麼會沒有機會?”
顧長夜站起身,冷聲說道:“以安姑娘不是上臺獻舞了嗎?”
“獻舞?我是獻舞了,可是我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呢?”
“當然有可能。”
“恭親王殿下說話要有證據!”
“想要證據是嗎?”
顧長夜的唇角彎起一個弧度,卻讓以安不寒而慄。
“證據就在你腳腕的鈴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