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好一些,在燈籠上畫了一個百合。
但是和花枝的畫比起來,還是遜色很多。
路嬤嬤打量著自己的燈籠,然後看向花枝的畫,笑著說道:“老了,不必小姑娘的手藝。”
花枝低下頭謙遜的回道:“我倒覺得婆婆畫的是另一種味道,花有千種,畫有千法,若都和我一樣,那畫畫豈不是變成了一件無趣的事。”
聽了她的話,路嬤嬤的眼睛笑的彎起,“你嘴甜,最會哄人了。”
一旁沈憐漸漸露出陰冷的氣勢。
她恨極了花枝,原本她只是一個小丑八怪,為何如今越發的引人注目。
路嬤嬤笑著和小婢女們說著話,餘光瞥見沈憐的表情,注意到她神色異常,不由暗暗嘆息。
她知道沈憐的性子,可這般的性子,早晚會釀成大錯,害了旁人,又害了自己。
想著,路嬤嬤便覺得不能再讓沈憐在此處呆下去,將手中的燈籠放下後,輕拍沈憐的手背說道:“憐兒小姐,我們走吧,我這腿腳不好,想去歇歇。”
沈憐面上擠出一個笑意應下,心下卻是暗暗罵了一句路嬤嬤半個殘廢,實在礙事。
轉身離開時,沈憐還陰冷的瞪了花枝一眼。
花枝瞧見了但並未說什麼。
走出很遠後,路嬤嬤抬手輕輕拍了拍沈憐的手背,“孩子,聽嬤嬤一句勸,有些東西強求不來,你也可以值得更好的,又何必為了別人糟踐了自己。”
沈憐的眸光一冷,略微沉默後聲音裡透出狠戾的語調。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唯獨她,唯獨是那個花枝我不能原諒,她憑什麼搶走原本屬於我的?”
看著沈憐來女上有些猙獰的表情,路嬤嬤張了張嘴,可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只好無奈哦的搖頭,不再勸說。
幫小婢女們畫好燈籠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候,花枝在石桌旁畫了一天,手腕酸的不得了,畫好最後一個,便急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一旁等著她的長柳和小舞,都打起瞌睡來,看她終於畫好,長柳忍不住抱怨道:“你說你傻不傻,平日裡她們同你也不好,你費這麼大勁幫她們畫什麼?”
花枝笑著搖頭,不做解釋。
小舞站起身,挎住花枝的手臂說道:“走吧,這個時辰夜市都開了,今兒個一定很熱鬧,我們可要早些去,在長川河邊佔個好位置。”
三人便歡喜的走出王府大門。
夜市那邊果然如小屋所料,人群熙攘,擠得水洩不通。
樹枝上掛著許多花燈,將低沉的夜空也照了個通透。
街邊各式的小販吆喝著,人世煙火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本該蕭索寒冷的深秋染上的熱意。
“我們去買個花神面具帶吧!”長柳笑著拉著二人朝一個攤位小跑過去。
四周有不少人忍不住向花枝看去,花枝心想帶個面具或許更好些,便在攤位上選了個梔子花神的面具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