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夜說完這些話後,花枝一陣沉默。
得不到她回答,顧長夜竟難得的有些緊張,不管用任何方式,他都想和花枝靠近一些,哪怕要他用盡餘生去求得她的原諒,他也心甘情願。
怕就怕花枝根本不讓他靠近,也不給他彌補的的機會。
花枝在面紗後,凝視著顧長夜的臉,發現他眸底深處的緊張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他也會緊張嗎?又在緊張什麼?怕被她拒絕嗎?
花枝有一瞬間的動搖,可也只是一瞬間,轉瞬後她的心又對顧長夜變得冰冷堅硬起來。
“不必了。”她淡淡說道,然後側身走出空隙。
顧長夜的拳頭緊攥一下,然後急忙追上她,“你當真一點機會不給我?”
花枝:“王爺不要再說了,我和你不想再有半點瓜葛。”
顧長夜被她的冰冷堵得啞口無言。
從前只有被人說他性子冷的份,如今讓他在花枝身上也體會了一把冷的滋味,他才明白被人如此對待是多麼的不好受。
他不禁反思起自己,是不是自己總是這樣,所以才影響的如今花枝對他也這樣子?
花枝向太醫院走著,顧長夜便緊跟在她身後,只是不再說話,花枝也懶得再說什麼,便任由他跟著,反正到了太醫院他都會離開的。
眼看著快到的時候,花枝突然想起剛剛夏禾和陶知節說起的柳順意,又忽地想起江塵子提起的順意。
花枝突然轉身壓低聲音問道:“剛剛他們說的柳順意,是你讓人抓的?她是不是就是江塵子說的那個順意?”
顧長夜看著她片刻後,緩緩說道:“既然你說了不想依靠我,那我為何要告訴你?”
花枝微怔,驚蟄皺起眉頭心頭越發惱火。
偏偏剛才就是她自己拒絕了顧長夜,她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花枝咬住下唇生氣的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最後實在氣不過用力的踢了一腳。
看著花枝生氣的樣子,顧長夜暗暗勾了一下唇角。
走進太醫院後,顧長夜的腳步果然停在了太醫院門口,沒有進去,停留片刻花枝便看見他轉身離開。
他雖沒進來,太醫院的其他人還是注意到他,都露出疑惑地表情,互相低聲議論著。
怎麼覺得最近恭親王,出現在太醫院的時間越加頻繁了?
有的人還不時的瞥向花枝,暗暗覺得恭親王出現在太醫院的事和她有關。
江塵子的死,太醫院還沒有人知曉,暫時被皇上壓了下來,所以只有花枝一人從赤嶺村回來的這件事,也讓人有些生疑。
可花枝沒理會他們的議論。
花枝坐在桌前反著最近皇后的診簿,鄭太醫慢慢走到她身旁坐下,開口問道:“這次你去赤嶺村的收穫不小?”
花枝點頭,將真不放下後四下掃了一圈,見周圍沒有旁的人,低聲說道:“我知道蠱毒解開的方法了。”
鄭太醫一驚,也學著她剛剛模樣四下張望一圈,可還是不放心,拉著她起身走出太醫院,一直走到偏僻無人的角落停下才說道:“是和赤嶺村解毒的方法一樣?”
花枝點頭,“培養的蠱蟲皆生於母蟲,也只有母蟲能將蠱蟲從人的身體內引出,我便是用從江塵子身上找出的母蟲,為了村民們解了毒。”
“那你快為皇上解毒啊!”鄭太醫焦急的說道。
花枝嘆氣,“不是我不想,而是皇上所中蠱毒與赤嶺村村民不同,而能解毒的母蟲在夏禾身上。”
鄭太醫緊縮著眉心,“這,這可不好辦啊,皇上的命掐在那傢伙的手中,他若是將母蟲弄死了,那皇上的毒豈不是無法解開了,也不知那母蟲在他手裡還活沒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