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陶知節,他倒是很久沒見上一面了。
陶知節復職後不過是司刑司的一個小小文官,根本不需要入宮。
此刻看見陶知節,顧長夜皺了皺眉頭,暗暗思忖著怎麼會在這裡看見陶知節。
陶知節倒是很自然地拱手,“見過王爺。”
“起來吧,你怎麼在這裡?”顧長夜問道。
陶知節直起身,輕笑道:“夏丞相提升了在下的官位,管理司刑司的重要卷宗,有些卷宗要送到皇哦不對,現在應該是送到太后那裡處理。”
聽著陶知節的話,顧長夜的眉心的褶皺加深,不悅的看著陶知節,然後視線看向他懷中抱著的一小摞卷宗。
顧長夜漫不經心的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卷,緩緩開啟,看清上面的字跡時,眸色有些微的停頓,不過卻不足以讓人察覺。
他在卷宗上掃了兩眼,面色無常的重新將卷宗收好,放回原位,“不過是些小案子,還不足以驚動聖上和太后,你們司刑司是什麼事情都不做嗎?”
陶知節低頭不回答。
顧長夜不想浪費時間,也不再說什麼,越過他直直離開。
見他走遠,一直在一旁觀察的夏禾這才走近陶知節,“我還以為你見了他會害怕呢,畢竟你可是害死了公孫匍,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陶知節訕訕的一笑,“有什麼怕的,我不過是害死了一個公孫匍,他可是想要我們一家子的命。”
他說著,一旁的陶知節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顧長夜很快便走到寢殿前,在皇上身邊貼身侍奉的太監急忙小跑上前,“奴才見過恭親王殿下。”
“我想見皇上。”顧長夜冷聲說道。
太監卻露出為難的表情,“殿下,陛下這幾日身體不適,什麼人都不見。”
皇上很少會說不見他,這讓顧長夜不得不猜測皇上的病情,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大殿的門忽然從內開啟。
鄭太醫緩步走出來,看見顧長夜的身影,他也沒有半點驚訝,像是早就料到他會出現一般。
“見過王爺。”鄭太醫走到他面前拱手說道。
鄭太醫是最瞭解皇上病情的人,顧長夜便看向他問道:“皇上的身體怎麼樣了?”
鄭太醫四下瞧了瞧,見沒有旁的人,太監也已經退後到很遠的位置,他便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放心,皇上的病情暫時還控制得住,倒是王爺,您這幾日一直未現身,皇上很擔心。”
顧長夜默了默,片刻後淡聲說道:“我無事。”
“聽聞王爺是身體不適,讓下官為您診個脈吧。”
顧長夜本想拒絕鄭太醫的提議,可話還未說出口,鄭太醫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他這才察覺,鄭太醫的神情有些古怪。
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為他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