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急。”他永遠也不會帶她去快活林。
“你不急我急,要是我大姐找來了,我一定會被她扒一層皮。”哼!他當然不急,因為他只會耍著她玩。
楚天魂笑呵呵的說道:“你大姐若當真尋來我剛好可以向她提親,請她成全我們。”
“你……你還說風涼話,你完全不知道我大姐的厲害。”知己滿天下,個個非兇即惡,十分難惹。“算了,我不求你了,我自己去找。”說著她一扭頭的離開。
是夜。
一道黑色的人影竄出半敞的窗,身手俐落的踏著月光而去,足不沾塵如草上飛,攀簷走壁地踩著瓦礫飛上屋頂,坐在屋樑上端看墨跡微暈的黃圖。
那是由血玉蟾蜍裡經月光透出所仿畫的圖形,山陵、平原、河川一一細描,繪製成一張舉世無雙的藏寶圖,僅一人得知。
一人獨行了千山萬里,好不容易得到一點線索,怎麼可以前功盡棄的束之高閣,不當一回事地承受眾家姐妹們的訕笑。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她就不信自己一個人摸索不出快活林的方位。
賊性難改的羅菊衣在楚天魂的一再失約下,她決定獨自去闖一闖不依賴別人,就像她以往獨來獨往的行動,君子菊不需要任何援助便能一舉盜來。
不過她還是依戀的往已熄燈的視窗一瞟,腳步略顯遲疑的延滯了一下,心想著他是否已睡了,她特地偷來的養生藥丸吃了沒?
她承認是有點捨不得他,欲走還留諸多牽掛,雖然經她多方打探快活林就是柳月山莊的後山,她只要腳程快些,天亮之前就能趕得回來,可是她依然放不下心。
“不是我不守信用不等你,是你先違揹我們的承諾不想履約,我只好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了。”
什麼快活林又叫斷魂林,生人一入九死一生,魂斷快活無人生還,留骨成山路不歸,日裡獸吼夜鬼啼,投胎再生此捷徑。
哼!那個包不群可以去當說書的了,說得活靈活現似確有其事,他曾親眼目睹嗎?
道聽塗說之言大都誇大其實,真有人九死一生的逃出來又有何其可怕,根本就是喝阻宵小之輩進入,以免寶物落入他人手中……
呃!她好像就是人家防備甚嚴的“宵小”。
臉上一訕的羅菊衣以黑布蒙面,不再逗留的縱身一躍,足音輕如貓踏瓦而行,身疾影快的越過一座又一座的屋簷。
柳月山莊的腹地極廣,光是家眷的住所就蓋了十幾棟屋,其中還不包括主屋和僕傭的下人房,繞一圈下來至少要一個時辰。
不過以她的卓然輕功和平時對莊內地形的熟悉,只要半個時辰就能到達後山。
要不是要避開巡視的家丁和護院,速度會更快。
“咦!有賊?”
一說完她不覺一笑,她本身就是賊還喊賊,不是自打耳光。
一道有些顛簸的身影從眼前晃過,說他是賊還不如說是酒鬼,腳步虛浮搖搖晃晃,東倒西歪走不好路,撞著樹還低聲道抱歉地說擋了仁兄的路。
說來奇怪,那個抱著酒瓶不放的背影好生眼熟,好像是……
“阿爹?!”
看似醉茫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男子忽地轉身,眼神清亮地不像醉酒之人,朝著蒙面的她咧嘴一笑。
“三丫頭,你又出來犯案了。”瞧她這身夜行衣穿得多像個賊呀!
羅天行天性好酒,嗜飲杯中物,以前尚未遇見妻子前是六扇門的捕頭,因為奉命逮捕陰風怪盜俠小小而與之結識,因而一見定情。
既然一家老小都是賊,他這捕頭當得也沒意思,乾脆辭官放逐山林,帶著妻子游山玩水遍尋好酒,一償所願當個酒中仙。
“爹,你怎麼認得出我,我蒙上了面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