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約可是老爺在世的時候,特意和嚴家老爺定下的,況且現在還有嚴家老夫人在,給賀家幾個膽賀家也不敢悔婚。”
“嘖嘖,我的好福叔,你以為世人都跟您一樣,不管主落敗到什麼時候,也拼死跟著。這世上以人心最為惡。哎,不說了,我宿醉頭疼,去睡一覺。”
看著自家少爺往內屋去,雲福急忙道:“少爺,去賀家的事兒。”
擺了擺手,當甩手掌櫃當慣了的雲載宸道:“你自己做主吧。”
關門,不多時青天白日的內屋裡,就傳出了微微的鼾聲,雲福聽著那聲音不覺嘆息,原本的少爺根本不是這個樣,老爺和大少爺還未死的時候,少爺靈秀聰慧,七八歲就已經是名動京畿的靈童,可惜七年前,少爺不過十一的時候,雲家一夜被齊王之亂牽連,老爺和大少爺一夜慘死,雲家只剩小少爺,小姐,夫人和老夫人孤兒寡母,為怕小少爺在京中也被捲進是非中,老夫人特把小少爺送去在西北帶兵的兄長定遠將軍麾下歷練,原本想著七年後歸來,雲家會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哪成想,七年後歸來小少爺不知與誰的,竟然變得玩世不恭起來,老夫人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夫人則是很鐵不成鋼,為不讓雲家就這麼敗落在小少爺手中,老夫人想到與賀家的婚約,要少爺娶妻以定心思。
原本在京中以花天酒地為樂的少爺,一聽要娶妻,竟然也沒反駁,帶著雲家的僕從來了沂南,一行人到,才知賀老爺帶賀家大小姐去了京中,過幾日才回來。賀家家主不在,貿然前去必然會被旁人當成家教不嚴,管家雲福本想找家客棧暫作休息,等賀老爺回來,那知少爺先是嫌客棧破,後又說酒菜差,竟一日都不肯忍,僕從正是沒辦法,消失在沂南城半日的小少爺不知怎麼搭上了韓家,雲家一行就這麼浩浩蕩蕩賴在韓家,如今已經一月有餘。
韓家不僅好生招待,小少爺更被韓少爺封為上賓,可這麼住著總不是辦法,再說賀家家主已歸。他們早應上門前去拜會。
雲福出了長亭閣,立刻叫來身旁雲家的小廝吩咐,先要盤點好帶給賀家的禮物,又命人去賀家送拜帖,為怕賀家挑禮,雲福叫住小廝道:“算了,你不要去送拜帖了,去買些上好的紅紙,我親自寫拜帖,親自送上門。”
其實雲載宸說的話,雲福也想到的,畢竟今時今日的雲家樹倒猢猻散,雖然還有老君在,可家道中落已是不爭的事實,可賀家卻不然,雖出自小小的沂南城,可名望卻遍佈大裕,況且未來的少夫人又是京中嚴家老君盧氏的外姓孫女,如何看這門親事都是雲家對賀家的高攀。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雲福想到已死的老爺和大少爺,不覺微微嘆了口氣,不論受怎麼樣的辱沒,這們婚事他也定要促成,哪怕少爺依舊這樣玩世不恭,也要為雲家留下一個足以重振家業的血脈。
雲福的腳步聲離開,屋內的鼾聲便止住了,整夜飲酒未睡的雲載宸推開長亭閣靠水岸的窗,秋末冬初,窗外一片的蕭,湖上水被冷風促成氤氳,使得眼前霧氣昭昭,這江南的景色就是比西北的好,風是和煦的暖風,雨也是綿綿的秋雨,只是好地方卻安逸,人安逸得過分,就不知這世上的兇險,就會比旁人死的更快一些。
玉面俊顏,嘴角上翹,烏木雕花窗內,一身雪白的公,半靠在窗前,仿若謫仙一樣。就見謫仙從懷裡拿出一塊碧玉,可惜還沒來得及看那玉上的字,手裡就是一劃,眼見上好的碧玉就要落進湖裡,一抹黑的影不知從哪裡突然出現,在玉佩落水的瞬間,輕輕一託,不僅玉佩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