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靜姝那丫頭去過京城了,還跟那些個小姐們在一起,不知道養出了什麼臭毛病呢,不能娶!”江福遠敲了敲菸袋,他是因為當年任家不聲不響的離開的事兒耿耿於懷,哪裡是擔心任靜姝身上的臭毛病啊。
別看江福遠平時不聲不響的,但脾氣倔得很,心裡憋著股勁兒,當年任家離開,那這事兒就算拉到了,好馬不吃回頭草,現在他家大郎那是要模樣有模樣,要頭腦有頭腦,多能賺錢啊,就是他喜歡湯小圓,不然就算尋個大家的小姐也是有可能的。
孩子麼,都是自己的好,江福遠嘴上不說,可越看江沅鶴越覺得這個兒子厲害,有能耐。
徐氏斜了眼江福遠,“我這不問問嗎?瞅你這臭脾氣,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誰不上你說了!”江福遠嘟囔道。
“行了,爹,娘,天不早了你們都去睡吧,我就是跟你們說一聲,你們啊也別跟著操心了,我自有打算!”
“不說,大郎,你倒是咋想的,跟娘說說啊,到底誰是我兒媳婦啊?”徐氏看著江沅鶴離去的背影,一臉的不解。
“走吧,”江福遠拎著菸袋,拉著徐氏,“大郎都說了有打算了,咱家大郎現在這模樣還差兒媳婦嗎?”
徐氏想了想,也是,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了,跟湯小圓已經有了感情了,這丫頭時不時的給他們老天口帶些吃的回來,不管咋說,人家有那個孝心。
唉,可惜啊,還是被料中了,去鎮子上當什麼掌櫃的,就是為了離開江家。
“他爹,你說大郎是咋想的啊?”徐氏躺在床上,反過來掉過去的睡不著,而江福遠已經睡過去了,還響起了鼾聲,徐氏見不上他這個心大勁兒,硬是把人給推醒了。
“哎呀!”江福遠睡的正香呢,被弄醒了很不痛快,“能咋想的啊,你自己的兒子啥脾氣你不知道啊,他隨我,看上的東西哪能那麼容易撒手啊。”
“你是說,他還是選湯小圓,那咋還讓她回去呢?”徐氏就想不明白了。
“嘿嘿,”想起這事兒,江福遠就想笑,“這小子隨我,可比我牛,他腦子好使,我估摸著是來那什麼欲擒故縱啥的。”
“那都讓回去了,還能擒的回來嗎?跟我說說,你咋這麼心大呢,別睡了!”徐氏又把迷糊的江福遠給推醒了。
老天口這邊為了江沅鶴的事兒發愁,江沅鶴躺在沒有湯小圓的床上,也是睡不著啊。
胸前沒有小丫頭的腦袋蹭著,就覺得空了一大塊,也不知道她今晚有沒有做噩夢,做噩夢了會不會哭啊?
第二天一早,江沅鶴準備把頭一天爹孃做好的月餅拿到鎮子上賣給陶記,不過因為昨天幾乎一夜沒閤眼,天快亮了才眯著,所以就起的有些晚了。
而徐氏,也因為江沅鶴昨天說的事兒,前半夜沒怎麼說睡,如此一來,早飯就做的有些晚了。
“春花,春花啊!”
江沅鶴剛坐下就見有人喊著牛春花的名字,而且已經來到了屋門口。
江家分家的事兒也不像別家那樣,吵得不可開交,這事兒也就少數的人知道,畢竟當時什麼都是依著牛春花來的,東西讓她先挑,挑完了三房的和大房的再平分。
村子裡的人都好些個人不知道這事兒,還當是一家子過呢,別的村的就更別提了。
進門的是個胖胖的女人,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穿的倒是喜慶,紅色的短褂,頭上還插著一朵絹布的大紅花,手裡拿著個帕子正給自己擦汗。
那女人一進門就盯著桌上的粥和雞蛋瞧,“嫂子,春花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喜嬸來了,春花在那屋呢!”徐氏跟著胖女人寒暄道。
這位喜嬸,江沅鶴不知道,但四里八鄉的很多人都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