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最後將花蕊隨手放在了石桌之上,轉身往內殿走去。
風乍起,捲起桌上的那朵木蘭花,徒然地在桌上滾了幾圈,吹落到了地上。
初踏進昭翎殿,便有一股涼氣襲來,自然是比小院樹下涼快多了,姜凝醉轉進內殿,就聽見了綠荷的斥責聲。
“怎麼了?”
察覺姜凝醉皺了皺眉,青芙連忙問到一旁嚴聲斥責宮女的綠荷,道:“綠荷,什麼事值得你這般為難她?”
“還不是她笨手笨腳,”綠荷說著,撿起了地上的一個木盒,道:“喏,把娘娘的錦盒給摔壞了。”
青芙原本還在責怪綠荷大驚小怪,直到看見綠荷懷裡摟著的木盒,才不覺神色凝重道:“這可是娘娘最珍貴的錦盒。你這個小宮女,瞧著面生得很,怕是新來的吧,做事怎麼這麼毛手毛腳?”
小宮女早已嚇得不輕,此時看見姜凝醉進來了,更是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還請太子妃恕罪。”
不過是個木盒,瞧著裡面也並沒有放置什麼貴重物品,姜凝醉畢竟是個現代人,見不得人這般隨意的下跪磕頭,因此,她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道:“起來吧。”說罷,她的目光轉回綠荷手裡抱著的木盒,不由地心生幾分疑惑。
既然是太子妃生前最愛的東西,可是她今日卻是第一次瞧見,若不是小宮女冒冒失失不小心摔壞了,她怕是壓根不知曉這個木盒藏在何處。想著,她對綠荷道:“把錦盒拿來,給我瞧瞧。”一邊伸手接過木盒,姜凝醉轉頭看向那名戰戰兢兢的小宮女,又道:“你在哪裡找到的?”
“回。。。回太子妃的話,就在那兒。”小宮女指的是書架的夾層裡,那裡本就隱蔽,若不是知曉的人,平常的確是極難察覺。“因為太子妃的錦盒放得位置著實隱蔽,所以奴婢一時不察,才會不慎摔落在地上。”
木盒裡並沒有放什麼特別的東西,初看上去空空如也,可惜姜凝醉卻怎麼瞧怎麼覺得另有玄機,直到她的指尖一一撫過木盒裡的每一個角落,才在夾層的絨布下面摸到了一塊突起,揭開絨布一瞧,裡面赫然放著一封用信封收起的信。
到底是一封什麼樣的信,值得太子妃如此花盡心思掩藏?
這麼想著,姜凝醉按捺著好奇,她先是掃視了一遍昭翎殿裡的所有人,隨後冷冷命令道:“你們都先下去。”待屋內所有的閒雜人等紛紛退去,姜凝醉看了看面前站著的青芙和綠荷,沉吟片刻,道:“綠荷,替我出去告訴管事的公公,我這兒暫時不需要打掃了。若是長公主問起,只管交代是我吩咐的。”
等到一屋子的人都散了去,姜凝醉這才轉身坐回了書桌前,緩緩拆開了那封從未被開啟的信箋。
屋內的聲音仿若全部被隔絕在了外面,青芙並不知曉這封信裡的內容,只是看著姜凝醉越發冷凝下去的臉色,她的一顆心也不覺地被揪緊了,心裡只是反反覆覆打著鼓,默唸千萬不要橫生出不必要的枝節才好。
姜凝醉讀信的表情太過鎮定了,鎮定得一點訊息也不留給青芙,但是她一點一點冷白下去的臉色,青芙卻是察覺到了,想到這裡,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了。
信不過只有一頁半,裡面的遣詞造句也並不難懂,可是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句話,姜凝醉反反覆覆讀了好幾遍,才能把裡面潛藏得巨大真相想得通透。只是不對,還有一點她沒有想明白,偏偏這一點,是她最怕想明白的。
不過,她必須要知道答案,知道這整件事背後的真相,知道這一場顏漪嵐精心設下的局裡,她究竟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哪怕這個答案,會將她們彼此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原本有些昏沉的意識,這一刻猛地一黯,姜凝醉無力地支著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