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風接過了韁繩,笑著對於陽道:“放鬆。讓你放鬆,怎麼越夾越緊?“
“穆……穆大人……”於陽試圖放鬆著自己,可是她放鬆不了。
“剛才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穆時風示意於陽放鬆,之後又道,“你也不要在上面顛地太久。你頭一次學騎馬,騎久了,明日會全身疼的,下來吧。下來疏散疏散筋骨。”
於陽到是想下來,可是她哪裡下得來。居高臨下的她根本就不曉得這個時候要怎麼做。那個軍士只教了她怎麼上馬,怎麼才能在馬上坐得穩,卻沒有告訴她如何下馬。她這要怎麼做?於陽沒了主意。
於陽緊緊地抓緊韁繩希望能掩飾自己的無措。她的緊張感染了身下的馬匹,馬匹不耐煩地踱著步子,有些小顛,一聳一聳地。於陽更感到害怕了。她驚張得望向了穆時風。
穆時風笑了笑。於陽在驚張地那一瞬間,雙眼流露出的一絲害怕的意味,讓她顯得更像是真實的年紀。
他伸出了手:“把手給我。”
於陽大著膽子鬆開了韁繩,急忙地將手伸給了穆時風。她只覺得穆時風輕輕一用力,她的身子便騰空而起……然後落在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於陽還沒從騰空中的刺激釋放。身子騰空的那一刻是很害怕的,她緊張的握住了穆時風的手,可是當身子在空中的時候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於陽覺得這種刺激很有意思。
“不會說話了?”
於陽搖搖頭,表示不是。她看著自己站在地上,又看了下身邊的馬匹,有點想再來一次的感覺。
“想再來一次?”穆時風戲謔地話語在於陽腦子裡才冒出這個想法的那一瞬間響起。
於陽頓時愕然了。他怎麼曉得自己心裡的想法的。
穆時風笑了:“不能再來一次了。下次從更高的地方帶你下來。”
“真的?”於陽抓緊了穆時風的手問道。更高的地方這樣下來,肯定更有意思,她便能更多的感受到騰空的刺激了。
“是。”穆時風答應了。目光落在了手上。
順著穆時風的目光,於陽注意到自己的手還在穆時風的手中,她頓時紅了臉,忙抽了手,她只抽出了左手,右手還在穆時風的手中握著。
他好像沒有一點尷尬。很是輕鬆地道:“地上滑,我拉著你走。”
地上的積雪結結實實的凍上了,一腳踩上去平滑的狠,她又穿的是棉鞋,鞋底平兒,更容易摔跤。於陽緊緊地握住穆時風的手。
她明確地感受著他手掌的紋路。粗糙,有繭。虎口有繭,手指也有繭,就是無名指的指節也有繭。
於陽有些不解,她抬頭望向了穆時風。穆時風比她高一個半頭,她要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面孔。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麼?”穆時風笑著對於陽道,這邊又提醒著她,“這裡滑,你跟著我的腳印走。”
不知道穆時風是用了什麼辦法,他走過的每一步,地上都會留下淺淺地腳印。於陽走著他事先為自己留好的腳印上,穩穩當當地走著。
於陽搖搖頭。穆時風的這隻手掌是最像自己夢中的那張手,是左手,左手手掌有繭,虎口有繭,還有這最特殊地地方,左手無名指指節上的繭。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是會是穆時風麼?時間根本就對不上啊。自己出花的時候,穆時風在外地。真的不是穆時風麼?於陽有些小小的失望。
穆時風沒有繼續問,他拉著於陽繼續走著。
於陽試探性的拉住了穆時風,她有話要問他。
穆時風停下了腳步,回身詢問地望著於陽:“怎麼了?”
“穆大人……”於陽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出來,就算不是,她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我……我……”
穆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