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趙天師便進了府。
“還請尊師開了天目。再做場法事。”蔣氏****沒睡,強打了精神迎了過來。昨晚木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叫她震驚不已。那個陽妮子並不是竊取麝香之人,只是木香為洗脫她嫌疑使得一個法子。
“你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糊塗。”蔣氏那時候是火冒三丈,想發火,卻不能大聲。她硬生生地壓下火氣。木香這丫頭平日裡看著頗為伶俐,這一遇事就幹些蠢事。她這麼一來,尹大娘還不懷疑到她的身上?還鬧的那麼大,叫了杜方家的去捉人。偏偏這丫頭還不知秘秘密處置,大張旗鼓地在院子裡,這下好了,人家尹大娘帶走了。
蔣氏不耐煩木香的哀求,不住的講述自己全是一片忠心。她只是囑咐木香閉嘴,不許再提此事。
趙天師端詳蔣氏一眼:“英國公夫人昨日可是見著什麼了?”
蔣氏奇怪地看著趙天師:“尊師……”
趙天師呵呵一笑,擺手道:“小道見夫人面上有些不愈。”
趙天師的話完完全全的觸動到蔣氏的內心,她瞧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木香,勉強笑道:“可要緊?不曉得有什麼法子可解?”
“法子自然是有解。不曉得夫人想要如何解?”
趙天師將問題推給了蔣氏,到讓蔣氏有些拿捏不住:“尊師……。”
趙天師依舊一笑:“此事可大可小。”
蔣氏忙請了趙天師進房詳談。獻上香茗之後,趙天師並不急著開口,蔣氏沉穩在面。心中即使急,但身為英國公夫人的她還是忍住了。倒是木香有些忍不住,急著道:“天師,您快說啊。”
木香的反常,招來木槿奇異的目光,她不解地看著木香。木香昨晚到底跟蔣氏說了什麼?早上來伺候的時候,蔣氏是滿面憔悴,眼瞼下深深的陰影,昨日她們退下後,蔣氏****沒睡?木香為何是小心翼翼地?
木香被木槿探究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虛,別過頭佯裝望向別處,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趙天師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莫急。小道已說此事可大可小,還要看夫人如何做?”
“尊師的意思……還請尊師指點。”
“夫人近日雖有暗星臨空,但好在命星之中又出現一個伴星。只是此星目前暗淡不已,對夫人有用甚小。”
“伴星?暗星?還請尊師明示。”
趙天師搖搖頭:“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蔣氏雖有些不悅,可是她信極了趙天師,忙道:“只是今日該如何避禍呢?”
趙天師掐指算了算,想了又想:“夫人只要平常處之,戒躁戒躁。”
“平常處之,戒驕戒躁……”蔣氏細細品味著趙天師的偈語。近日的事情,那就是昨日時姨娘見紅的事,‘平常處之,戒驕戒躁’……
蔣氏放棄細想,急問道:“那時姨娘的事還請尊師多多費神。”
趙天師稽首道:“小道說過,若要小世子平安降生,要選羊年六月生的人在一邊護著。夫人到如今都沒把人找來。小道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護不了這麼許久。”
“屬羊的六月生早已找好,尊師……”
趙天師擺擺手:“那些不對。”
“那要什麼樣的。我再找來。”蔣氏一聽不對,急急忙忙地道,轉頭便吩咐木樨,“你去告訴婁勝家的,讓她再去買羊年六月生的丫頭。慢著。”蔣氏轉頭對趙天師道,“還請尊師明示。”
“夫人何須到外頭去找。那命星明明就在府中。”趙天師高深地瞧了屋頂的井藻。井藻銘紋,細鏤奇花異草;穹窿壁繪,精雕嘉木檀香。果然是鐘鳴鼎食之家。
“府中?”蔣氏疑慮地問道,這府裡六月生的丫頭明明都放到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