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的院子去了,怎麼還說明明就在府中,蔣氏想了想,突然想起來,有個六月生的丫頭,時姨娘堅持不要,讓她帶了回來,莫非是她?蔣氏忙道:“去,把紅綃叫進來。”
紅綃一聽蔣氏叫她,惴惴不安地進去,這叫才邁進去,便聽見一聲男音:“不是她。運星現在正在受困。為其脫困。也是在為夫人脫困。”
蔣氏一聽不是,心中甚是煩急,只聽趙天師道:“正院中有一女,福壽雙全,其後當育二貴男,其一終盛其家。”
蔣氏聽了忙道:“後房?尊師可否詳說一二?”一開始聽,她以為那個女子不過是護星,後來聽趙天師竟然說什麼育二男,終盛其家。蔣氏內心不禁動了起來。即使是時姨娘有了身孕,趙天師也沒說這樣的話,更何況,還是別人。木香說的沒錯,孩子還沒生下來,時姨娘就敢跟她對著幹,若是以後有了孩子就更不用說旁的。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多計較,可是如果有旁人可以代替,何樂而不為?
趙天師只是笑,卻不說話。
蔣氏想了想,命人把幾個通房丫頭都叫來。
一時,蔣氏正房珠圍翠繞,花枝招展。
有膽子大的,賠笑問道:“不知太太叫我們來有何事?”
蔣氏只是不說話,目光轉向了趙天師。
通房丫頭見蔣氏也不說叫她們過來作什麼,有些人盤算著是不是因為昨天時姨娘見紅,蔣氏懷疑是她們中間的某人做的,叫趙天師來是不是要借天眼找出真兇?有那些機靈的,想著如何讓趙天師注意到自己,讓自己也能一舉得男。
開了天眼的趙天師,掃過站在自己面前的通房丫頭。搖搖頭。
沒有?蔣氏沉吟著:“去,把丫頭們都叫進來。”
蔣氏正院的丫頭都進來,一批接著一批,趙天師只是搖頭。
“沒人了?”眼瞧著最後一批丫頭退出去,蔣氏側頭問著木香。
木香道:“沒了。先師真會說,這院子裡的人都在這裡,再也沒有了。”
趙天師笑道:“怎麼會沒有。運星可是一直在太太正院閃爍,上回來,小道便也瞧出太太有運星出現,只是那運星若有若無的,不如如今明顯。”
木槿卻笑道:“木香這丫頭如今的忘性越發大了,後面還關著個丫頭呢。雖然不曉得她犯的是什麼錯,論理我也不該討情,畢竟是你管教她,只是如今為了小世子,太太尚且誦經唸佛,吃齋舍米,不說別人,只我們這就折磨人。看在太太的面子上,你就把她放出來吧。”
蔣氏聽了問道:“什麼丫頭,怎麼回事?”
木槿雖然應了,卻不說,只是看著木香。等著木香自己說。
木香頓時漲紅了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木槿竟然在蔣氏面前說這種小事,她真的要跟自己過不去。木香笑著把妞兒大晚上私自出去的事說了,又道:“也是教訓教訓她。太太發過話,凡是有錯減一等,只讓她在屋子裡自省。”
蔣氏道:“還有個丫頭,叫人帶上來。”
一時,妞兒被人帶了上來,她畏畏縮縮地瞧了木香一眼,連忙跪下。
“當著太太的面。怎麼這麼無禮?”
妞兒一個勁的哀求道:“木香姑娘,我錯了,求您饒了我,我二回不敢了。你別打我,別打我。”
木香被妞兒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嚇得面色鐵青。這個丫頭又不是沒見過太太,怎麼鬧出這麼一通來。
“這麼無禮,還不向太太問安?”
妞兒才朝蔣氏跪了下來。
木香也忙跪了下來:“這丫頭才進來,不曉得規矩,驚擾了太太,我回頭一定好好的教導她。”
頭抵在地上的妞兒卻盤算著自己的心思。半夜溜回來的她,沒想到木香會等著她,她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