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寬體胖的!
這直接和他的學術素養有關。
宋明以降。程朱理學統治學術界,所有的文人,都是理學生。
理學生的追求,概括來說,就是六個字,叫做“存天理。滅人慾”。
這也是程朱理學的精髓,是一個自稱是理學生,而且是真正的理學生的終生追求。
其中存天理的理,就是理學的理,這是理學的名稱來源。
而在理的前面,加上一個天字,就說明了這個理,是至高的理,是最終的理。是顛撲不破的理,是永遠在那裡,卻沒有幾個人能得到能懂得的理。
這樣,程朱理學的支持者,畢生的追去,就是要發現和理解這個天理。
至於存天理的存字,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動詞。
直接的意義,當然是儲存。就是一個東西在那裡,要加以保護。不能損壞,更不能遺失,當然就別提遺棄了。
但是,這個之前,你得先發現這個天理是什麼,然後才能涉及到下一步。如何儲存。
程朱理學,最大的貢獻,就是不但確定了天理這個追求得目標,而且整理出了一套他們研究出來成果,當作程朱理學的框架和內容。貢獻給後人。
當然首先是他們的學生,不管直接的,還是間接的,包括丁善慶。
而程朱理學的“滅人慾”呢,因為和實際世界相聯絡,就受到了後人的眾多詬病。
而這種詬病的原因呢,絕大多數是不懂他們這句話的意思。
就如同秀才遇到兵一樣,有理也講不清的,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打算和你講理。
一般的道理都講不清,何況天理?
即使想講理,天理這個高深的東西,也不是幾個人能懂的!
程朱理學的創始人朱熹、二程就真的懂嗎?
如果真懂,他們就不會長篇累牘地試圖闡述了!
其實,他們連老子的水平都沒有達到!
如果達到了,他們也西出函谷關,杳然人世間了。
這也是為什麼後世真正的理學大家,依然把尋找天理當作首要任務了。
而那些僵化的文人,則囿於程朱理學一些現成的東西里,不知道進取。
這種文風,最明顯的一個特種就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這六個字的後三個字上——滅人慾。
他們這種做法,如果程朱能夠出來說話,一定會大怒,拍案而起,痛斥他們的不學無術!
告訴他們這六個字的本來意思是什麼!
存天理,滅人慾,說的是天理是天理,不要把人的一些**主導的雜念摻進去!
你摻的人慾越多,存留的天理越少!
都是人慾了,你也就沒有天理了!
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你們就是打著紅旗反紅旗!
口頭上在使勁嚷嚷 ““存天理,滅人慾”,實際上做的,卻是“存人慾,滅天理”!
因為在實際效果上,你們滿滿的都是人慾,哪裡有半點天理!
所以老百姓直接向蒼天申訴“沒天理呀!”
你們這些混賬,上上下下都讓你們得罪盡了!
丁善慶作為一個頂尖學者,自然知道這個真髓,也一直倡導這個真髓,可是問題是,存天理的要求,就必須遠離人的一些慾念,這人的慾念都是由人的需求而來!
如果沒有人的**、不管人的需求,存那個天理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必須找到二者直接的橋樑,把二者銜接起來,天理要存,人慾也不能滅!
於是,他經過多年的研究,而且一直和曾國藩探討,確立了兩個治學方針,作為嶽麓書院的教學座右銘。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