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念,碗裡的雞湯跟著下肚。
“大夥兒沒把爺爺病倒的事告訴珍珠,怕她難過。”
“也好,老爺子這病來得奇怪,連醫都不敢下斷言,告訴珍珠只會讓她更想不開。”
“珍珠有昱衡陪,你不必再為她煩心。”麥倩妤接下空碗,再盛滿遞給歐林玲,“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我把雞湯喝了,等會再去歇著。”
麥倩妤端起碗盤,開啟房門準備離去時,歐林玲喚住她。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女孩。”
麥倩妤懷不自禁地回答:“謝謝。在我的眼裡,你才是值得尊敬的長輩。”
把碗盤送回廚房清理後,已經過了半夜十二點。麥倩妤一反常態地毫無睡意。
她在頂樓的花臺找到歐漢文。
“確定明天要北上嗎?”麥倩妤開口問他。說好南下度假一個星期,卻沒想到接連發生了主些意外,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把黴運撒到歐家來了。
“不好意思,第一次請你到家裡玩,竟然碰上這些事。”原本躺著歐漢文匆匆地撐起身。“家裡的事需要我幫忙張羅,如果你不介意,請你和筱竹先回去。”
“我介意。”麥倩妤喜歡歐家,無論歡笑或是悲傷,她渴望加入這具有生命力的家庭。“我想留下來幫忙,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我自己……”
歐漢文冷不防地環住麥倩妤,他的心澎湃不已。
“你這種謝法太恐怖了。”麥倩妤把歐漢文這突來的舉動解釋為感激的親密行為。“還好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
不!我非常感興趣。歐漢文在心底吶喊。為何在重要時刻,他的聲音會自動消音呢?
“我快被你擠得腦袋缺氧了。”麥倩妤努力掙扎。
“請還給我呼吸的權利。”
“沒問題,我的人工呼吸做得不錯。”語畢,歐漢文狠狠地吻住麥倩妤的紅唇。
像是一匹飢渴的狼碰上一隻溫馴的羊,歐漢文把隱藏在心頭多時的愛慕,一瞬間傾洩而出。他滿盈的情意教麥倩妤昏頭轉向,她在不知不覺中回應著他的激情。
彷彿經歷了一次空中跳傘,碰著地面後,取代急速墜落的快感的是連翻帶滾的防護動作。
麥倩妤不斷地捶打著歐漢文的胸膛,“你昏頭了啊!我哪裡不像女人呀?你居然把我當作同志。”
“我根本沒有那種癖好。”歐漢文不敢置信,經過一記熱情的深吻,懷裡的女人竟然以為他將她當做男人。天啊!到底是誰昏頭?
“你說謊。”麥倩妤停止粉拳相向。“我可以原諒你一時的意亂情迷,但是,請不要對我說謊。”
有些狀況會愈描愈黑,眼前的情況就是其中之一。
無論歐漢文如何解釋,又是不肯相信。
他不禁要問:“我怎麼會愛上你這個頑固不通的女人?”
“我?頑固不通?”麥倩妤沒注意到他話裡的那個“愛”字,反倒把“頑固不通”記得牢牢的。
這下子,歐漢文知道自己是應驗了老祖宗的一句話——呷緊弄破碗。
掙脫了歐漢文的箝制,麥倩妤驚魂未定地樓梯的扶手,飛快地衝下樓。
回到她和女兒借宿的房間,心有餘悸的喘息聲迴盪在空氣中,融合成一股詭異的安謐。
撫觸著微微脹痛的雙唇,麥倩妤知道這是因為激情而紅腫。
想到剛才的一切,她的人仍然悸動。
若不是歐漢文主動停止,她是不是有自制力阻止彼此激發出來的慾火呢?
難道是因為寂莫得太久了,她才會放縱自己的意識,在歐漢文的一時情迷中找到了個宣洩的出口?
為何歐漢文的親密舉動令她感到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