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幹上有一處分叉留下的樹窩,秦箏坐在樹窩上,手指只能無助地攥緊了樹幹。
他的手伸進她衣襟時,秦箏還是輕輕顫了一下。碧笙馬上停住,喘息著說,“對不起,我停下。”
秦箏心底一酸。就像看著一個孩子,明明很想要商店裡擺放的一個玩具,可是卻忌憚著媽媽的眼神,不敢說;卻又萬萬捨不得就這樣擦肩而過,只能無聲地扭頭回來,用力用力地去看那玩具,直到,再也看不見……
心,愀然地疼起來。他再大,終究還是媽媽眼前的孩子。可是他現在卻太早地自己擔負起一切,就算想要撒嬌,卻再也沒有那個可以讓他撒嬌的人。
秦箏深深呼吸,雙手握住了他的手,緩緩,將它們放在了她的柔軟上——而那裡的甜美,早已經為他而悄悄峭立。
碧笙雙手握住,呼吸便粗重起來,他沙啞問她,“真的,可以?”
秦箏在快樂裡悄然垂淚,“你要是再敢摸別人,那我也讓別人摸我!”
本是賭氣的一句話,甚至沒仔細想這話裡的含義。秦箏賭氣地說出來,自己就也沒忍住,笑出來。
抬起眼簾,藉著朦朧的星月之光,隔著長長的睫毛,去偷偷望他的表情。
他果然大怒,黑瞳裡甚至漾起黑色的火焰,“你敢!這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秦箏柔軟下來,重複小貓的嬌媚之態,握住了他的手,抬起眼瞳來,挑釁望他,“你看我敢不敢!有種你就再摸別人試試!”
碧笙一聲悶哼,指尖用力,放肆搓。揉,“該死的,我想現在,要你!”
秦箏羞澀,雙。腿卻勇敢地盤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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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點半前後第三更。】
等你,撫慰我的孤單(更③)'VIP'
天色暗下來,秦箏起身開啟病房裡的小燈。茶色的光芒幽幽籠滿整個病房,照著碧笙安靜的睡顏。
秦箏講到這裡已經紅了臉。雖然明知碧笙在睡著,可是她還是羞得不敢去看他的臉。
那年不過十六歲,竟然就敢在夜色裡的校園,在小樹林裡那樣勇敢地盤上他的腰。直到此時還清晰記得那種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他們兩人而清幽,星月之光都為他們而朦朧的感覺。肋
微妙而無限甜美。彷彿一筆水墨拋染在宣紙上,一勾一抹盡是風情,輾轉氤氳便為氣象萬千。
清晰記得——他在她身子裡那激狂的衝擊。一下又一下,彷彿裹挾著怒意,又是最深的流連;微微的疼痛伴著狂烈的快意,讓她的指甲掐入他肩膀的皮肉裡,在無風的樹林裡放肆地喊叫。
最有趣的是,有學校保安從樹林外巡視而過。還有人問,“這是什麼聲音?”
然後另一個聲音回答,“開春了,貓叫。春了。”
她伏在他懷裡不敢動,髮絲軟軟垂下來,遮住了她與他交疊的臉。他卻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壞壞地更深猛地頂入,逼得她想叫卻又不敢叫,只能主動吻上他的唇,將那快樂又驚慌的喊叫盡數釋放在他的口唇之間……
那夜他一直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最愛的寵物貓兒。一遍一遍吻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發頂。鑊
她懂,這是他的道歉、他的誓言。
時間如果能夠定格在那一刻,該多好。那時候她其實相信了他,相信他從此不會再跟呂雲清糾葛在一起,更不會再碰其他的女人。她以為她那一刻讀懂了他的心,她以為他那一個又一個的吻,就是他無聲地再跟她保證這些。
可是後來——她好像還是錯了。
秦箏輕輕嘆息了聲,止住自己又在無限蔓延的回憶。起身伸手撫了撫碧笙的面頰,“又一天過去了,我又要走了。說好了,明天,你一定要醒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