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就住我這兒,我當你的二房東!”
趙曼自己在市中心租著一個二居室,房租雖然還不至於讓趙曼太頭疼,但是女孩子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能省一點是一點。
秦箏點頭微笑,“是,包租婆。房租、水電煤氣我都跟你分一半。但是有言在先,你晚上叫的聲音小一點。”
趙曼他爸雖然不是什麼高官,但也是發改委一個職責部門的小頭頭,所以錢從來不缺趙曼的。趙曼還要巴巴從家裡搬出來,實際上是為了交男朋友方便。
趙曼摟著秦箏肩頭就樂,“幹嘛呀,怕聽見我叫,饞得你受不了啊?那你也帶男人回來呀,說不定咱倆還能換著用用。”
秦箏差點面癱,一把推開趙曼,“我真該把你這語錄都給你錄下來,回頭給趙叔叔、王阿姨聽去。”秦箏說的是趙曼的父母。
趙曼還一“金光閃閃”的哥,目前還在劍橋讀博,他們小時候倒也常在一起玩兒,不過倒是有幾年沒見了。趙曼就特看不慣她哥的金光閃閃,所以從小到大沒少了四處挖她哥的“醜聞”專門出賣給她媽。
“小秦子,不要逼本宮給你來個超級龍抓手喲……”趙曼陰森地笑,兩隻爪子伸向秦箏的胸。
秦箏趕緊告饒,“老佛爺饒命啊。”
“行,太后老佛爺餓了,小秦子,從現在起老佛爺就把御廚房賜給你了。快去做飯!”
秦箏認命地笑,“說的跟施恩似的,你不就是讓我給你做飯麼?行啊,反正我也得吃飯。”
秦箏的房間向街,有一點車水馬龍的吵,還有一點西曬,不過秦箏也很知足,很快樂。
車水馬龍的吵,那是人間煙火氣,對於她這樣一個等於事實上已經失去了父母的人來說,非但不覺得那些聲音嘈雜,反倒覺得有親近人世之感。
至於西曬就更沒關係。每到下午,看呈現出濃金色的陽光給房間裡鋪展起大片金色的圖景,便會覺得心裡格外溫暖。
在西曬的陽光裡拍鬆了枕頭,秦箏努力給自己加油,“離開家的第一個晚上,秦箏你不許失眠,而且一定要做個好夢!”
學會,夢裡從此沒有他。
晚上有建材商請碧笙吃飯。本來這事兒碧笙完全不用自己管,不過這個晚上他不想獨自留在家裡。
那個空空的屋子像是空虛的獸,隨時可能將他拆分入腹。
這個城市裡的川菜熱潮漸漸退去,那些習慣了濃重口味的食客們便轉投到湘菜的門下。建材商們今晚定了“湘妹子”,裝修湘味十足的餐廳裡也果真有漂亮又爽朗的湘妹子們端茶送水外加插科打諢。
“吃辣?老闆你喜歡吃辣來我們這裡就來對了嗦。川菜?老闆難道沒聽說過我們西南那邊的一句民諺麼?都說四川人不怕辣,貴州人辣不怕……”
幾個建材商拉著人家湖南姑娘聊個沒完,“那你們湖南人呢?”
“我們湖南人啊,那叫怕不辣——”那姑娘穿著白底兒藍花的小夾襖,腰上系一條辣椒紅的小圍裙,頭上濃油油一條大辮子,皮。膚白皙細嫩,一張小紅嘴說出來的話真是又爽又辣。姑娘一邊手腳麻利給各位添茶倒酒,被男人毛手毛腳摸摸手背也不惱,嘴上活潑潑把幾個大男人給哄得都很開心。
“那你倒是給我們說說,怎麼叫怕不辣?”
“俗話說你們各位老闆是無肉不歡,我們湖南人可是無辣不歡喲!”
建材商老穆當時就來了H段子,“無肉不歡?小姑娘你壞喲,你說我們男人怎麼無肉不歡了?”
那姑娘也不含糊,“我雖然見識不多,但是多少也有點自己的心得。我們店裡來吃飯的老闆可多,但是好多老闆都是不露富的。那要我們怎麼分辨人家老闆的身價呢?我們不能看衣裳,不能看手錶,甚至看不見錢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