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問話,武同春氣憤在心,冷冷地應道:“賈仁,江湖無名之輩,談不上來歷。”
“假人?”
“姓氏之賈,仁義之人!”
“嗯!據報你是‘冷麵客’之師?”
“不錯!”
“你的傳人被譽為第一劍手?”
“好事者的謬言,不值一道。”
“有徒如此其師絕非無名之輩,中原道上,似乎不曾聽過賈仁之名?”
“本人不屬於好名之列。”
黃袍老者如刀利芒在武同春面上注視著,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道:“因何闖禁?”
武同春淡淡地道:“找人!”
“找什麼樣的人?”
“一位年輕朋友。”
“怎會找到此地來?”
“無意碰巧。”
“上見禁牌麼?”
“見到了!”
“為何仍要擅闖?”
“本人說了是在找人?”
“犯禁者死,你當已明白?”
“本座特別為你破例一次,但有條件……”
武同春心絃一顫,道:“什麼條件?”
“你師徒投效本門。”
“貴門如何稱呼?”
“流宗門!”
“萬流歸宗之意?”
“不錯,兩日後,將正式明告武林,江湖上應歸於一宗。”
“尊駕是說……貴門將君臨天下?”
“正是如此!”
武同春深深吐了一口氣,他現在才算明白這個新崛起的幫派,目的想君臨天下,那面對的當是個極具野心的梟雄。
但目前中原武林是天地會的天下,不言可諭,二場新的江湖風暴已在醞釀。
心念之中,脫根道:“天地會讓賢麼?”
黃袍老者振聲大笑道:“萬流歸宗,天地會不能例外,該會是首先必須歸宗的支流。”
武同春語帶嘲諷地道:“大門主的雄圖令人佩服。”
黃袍老者臉色一沉,道:“據調查,‘冷麵客’是天地會死敵,而你是他的師父,自然同仇,以你師徒的能耐,本門值得予以羅致,這就是破例的原因。”
武同春暗地一咬牙,道:“如果本人方命呢?”
黃袍老者目芒連閃,語意森森地道:“那恐怕不太好!”
“如何不好法?”
“照犯禁之例,有進無出。”
“本人生平不受威脅!”
兩名侍立的錦袍老者,齊齊面現怒容。
黃袍老老目光轉向中年文土,道:“宋掌令,該如何處置?”
中年文士躬了躬身,道:“依屬下之鄙見,門主一向寬宏大度,創業之目的在宏揚武道,領袖群倫,寧多交友,不樹一敵,這位賈朋友或有其他顧忌,請門主大智仲裁。”
這幾句簡單的話,其中包含了極大意義的。
最明顯的是不樹強敵,因為在傳聞中,“冷麵客”不是等閒之輩,弄砸了便成可怕的敵人,這也表示這姓來寧的掌令城府極深。
武同春秉性聰明,當然聽得出來。
黃袍老者沉吟不語,顯然已被說動。
中年文士接下去又道:“人有見面之情,這位賈朋友當然會慢慢地考慮。”
黃袍老者道:“掌令之意,要本座破此先例?”
中年文士欠身道:“不敢!請門主裁奪。”
黃袍老者目光掃向兩錦袍老者,道:“兩位護法之見呢?”
左首的一個道:“掌令之言有理!”
右首的一個接著道:“請門主明鑑!”
黃袍老者撫須沉吟,良久才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