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阿彥朝他們攻擊了過來。
雲響的話成功的激起了深受打擊的阿彥的恨意,沐曇選擇自殺是拜這三大長老所賜。
四人打得不可開交,雲響尋找著機會。雖然利用死去的沐曇有些不敬,但是同樣身負‘延續’,他覺得沐曇可以理解自己的做法。
就是這樣,雲響順利得溜了。
他來到了沼澤與山谷之間的一個隱蔽的岔路口,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人影。他心下覺得壞了,拔腿跑回了巫族村莊。
滿眼望去,橫屍遍地。在他們離開的僅僅幾個時辰之內,巫族被屠村了。
雲響腦海裡立刻就有一個兇手的名字,他開始在屍體裡瘋狂得尋找。
沒有,沒有,沒有。
忽聞吱呀一聲,一戶人家的門搖搖欲墜,雲響撿了一把地上的短刀,慢慢靠近。在看到渾身是血的人之後,他幾乎想要上前擁抱一下。
“他們要屠村。”說完,許少初就看見了眼前的慘狀,已經晚了。
“你的傷?”
“這不是我的血。”
“那個飛焰?你殺了他?”
“沒有,他逃了。”
根據計劃,許少初在雲響三人離開後,他也會悄悄溜出來,為的是查詢被少年抓走的齊然的下落。查詢過程中,他與飛焰交了手,雖然險勝對方,但是被纏了半個晚上,自己近乎脫力,對方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能保持清醒抓到他的一個破綻逃走了。
全村人沒有活口,都是中毒而死,那條賴以生存的河裡飄著翻肚皮的死魚。
“他太狠了。”雲響感嘆道。
少年說過不會放過這些人,說到做到。
“那齊然在哪裡?”雲響蹙眉。
卻聽到了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一個聲音。
“終於等到你了。”少年已經恭候多時,在發現雲響和沐曇還有長老們都跑出村的時候,他就準備屠村,但是這個時候許少初纏上了飛焰,所以他使用了投毒,這些村民清晨起來一定會去河中取水。即使有幾個沒喝到的,憑他自己也夠殺了。
齊然被捆得結結實實,押著他的飛焰果然身上到處是劍傷,但是神情沒有絲毫動搖的。
在少年出現的時候,雲響就在瞬間往邊上跨了一步,這一步正好將門後的許少初擋住,後者立刻默契得閃身躲進了暗處。
“少初呢?”雲響盯著飛焰,明知故問。
“你說呢?”少年果然沒有注意到,挑眉笑道。
“我早該想到的。”雲響表現得悔恨不已。
“不急著傷心,還有一個呢。”這指的自然是齊然。
“你以為我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聽到雲響前半句,少年幾乎得意忘形,但是後半句,就讓他氣急敗壞。
“我會閉上眼睛的。”雲響說。
齊然罵了一聲娘。
“我不會上你當的。”少年說。
“隨便你怎麼想。”說著,雲響真的閉上了眼睛,誇誇其談起來,“知道我現在看見了什麼嗎?這是一個大院子,院子裡種著各種顏色的風信子,有個小男孩走了進來,他看見另一個孩子抱著腦袋,一臉痛苦得坐在走廊前的臺階上。小男孩二話不說,跑出去端了一盆冷水進來,灑在了那個孩子腦袋上。那個孩子很生氣得問‘你幹什麼’,小男孩說‘這樣可以緩解頭疼,我有一次摔跤磕到了腦袋,父親就是這樣教我的’。小男孩一臉的誠懇,完全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在那個孩子眼裡是多麼的可憐。呵,天底下哪有父親會這樣對待孩子的。”
言未尤盡,齊然已經淚如雨下。雲響口中說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那是周家慘案前一年,自己跟著三哥去了周家,他的確在周家有個朋友,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