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圖從來只相信實際,也只認實幹,說的比唱的好聽,也糊弄不到他。改革開放之後,他可以說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讓子女經商,政策上的扶持和鼓勵,短短二三十年,就打下了偌大的江山。
能夠在中海市呼風喚雨,這等底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他從來不避諱,一般諸侯退位之後,都是諸多低調,竟然讓自己過的看上去節儉,他卻不然,該花錢的地方就花,該張揚的地方從不低調,因為他花的是兒子的錢,是黃氏集團的錢,這每一分錢,都是花的理所當然。
可以說,黃雲圖是能夠做到不以物喜的人物。
“倒是會做人,把老頭子哄的團團轉。”
邊上的角落裡,有個中年人眼睛閃爍著,喝了一杯手裡的清酒,才輕聲說道。
旁邊另外一個男人和女人,則是連忙附和:“他是家裡老大,可比我們會做人,老頭子不喜歡別人說,只喜歡別人做,總歸是他有利。你也不想想,他老孃是什麼貨色,一個鄉下種田洗衣的賤女人。哪裡像我們老孃,可是堂堂富貴人家的小姐。”
正說著,黃春生已經叫了兩個按摩師過來,在沙發後面給二老捏肩按摩。
與此同時,黃氏三代子弟已經全部到場,最不起眼也是最低調的一個,就是黃春生的小兒子,黃四郎。
一身不著痕跡的得體西服,在家中別說耳釘了,就是頭髮,也是黑漆漆的,絲毫看不到一點點染過的痕跡。
走路抬頭挺胸,精神氣讓人羨慕。
大廳中的菲傭女僕都是覺得這個四少爺絕對是最好說話的。
“老四,最近聽說你玩的挺大啊。”
一個身材略胖的青年挽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伴在黃四郎旁邊笑著問道。
“小賺一兩億罷了。比不得大哥你的。畢竟掌舵黃氏高科,港股又漲,市值有升了幾億吧。”
黃四郎說話平靜,姿態擺的也好,讓做大哥的黃大郎十分滿意,不知為何,雖然一母同胞,黃大郎對黃四郎向來看不順眼,宛如天敵。多有眼鏡蛇撞見白頭鷹的架勢。
等到老大得意洋洋地攔著女人走去,黃四郎才心中冷笑:再過陣子,有的你哭的。
而此時,突然黃雲圖睜開眼睛,喊道:“春生,叫四郎過來。我有問題要問他。”
黃春生叫了一聲小兒子,黃四郎恭敬地在黃雲圖面前行大禮鞠躬,然後雙手併攏,站著等候黃雲圖問話。
“爭龍頭,聽說你打也沒打就認輸了?”黃雲圖突然問道。
“是。”黃四郎沒有解釋什麼,老老實實地回答。
“不戰先怯,黃雲圖的孫子被嚇破了膽。”老者盯著黃四郎說道。
黃四郎恭順有加地說道:“爺爺教訓的是,我確實膽怯了。”
他這麼一說,周圍不少人都是竊笑了起來,聲音傳到黃春生耳朵裡,立刻讓他面紅耳赤,丟人異常,恨不得立刻就扇他兩個耳光出氣。
“以後爭龍頭,就不要你去了,知道嗎?”黃雲圖冷冷地說道。
“是,知道了。”
黃四郎點頭恭敬地說道。
“走吧。”
“是,知道了。”
黃四郎面無表情,別人看不出他的悲喜,只見他老老實實地坐到原來的位子上,拿起一隻玻璃杯,倒了清水,面無表情地喝著。
黃雲圖隨即沒有再說話。而黃四郎眼神雖然平靜,內心卻是冷笑起來:我為黃氏賺了何止五億,一腳踢開,倒是輕鬆。
不過他也是隱忍有加的人,和他一輩的兄弟們有二三十個,姐妹更是有三十多個,要記住他一個黃四郎,還真是有點困難。
但是他既然能夠在天橋下裝太子,三興島裝浪子,軍嶂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