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敗家子,自然是有他的能力。隱忍,有些時候,真的是一門技術,也是一門藝術。
瞭然無趣的家族聚會,讓黃四郎這個類似局外人的傢伙選擇了安靜離開,可以說,黃四郎並不適合這種巴結向上的氣氛。
儘管實際上,互相之間的關係,是親人。
離開了黃氏豪宅,來到自己的住所之後,在他的手下們面前,他才又恢復了黃氏集團董事長小兒子四少爺的風采,人前人後,那股氣勢是掩蓋不住的。
“查出來了嗎?”
黃四郎在房間內問道。
這裡人不多,只有區區五人,一女四男。其中一箇中年人就是一直跟隨黃四郎的那個,能一眼瞧出張賁深淺的神秘人。
“四少爺,查到了。您瞧瞧。”
唯一一個女人站了起來,將一份檔案抵到了他的手中。
黃四郎隨意地翻了翻:“居然還只是一個學生?!哈,活見鬼,還是中海大學的一個大一新生!這樣的人,居然是少年宗師?!這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嘶……他家裡的背景倒是有點詭異。吃不準了。”黃四郎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揚州張家凝而不散,但其實又不聚集,談不上家族勢力,可又不能無視。很是奇特,再追本溯源,恐怕還要複雜,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少爺,您看,這個張賁貌似幫夏家小姐,也是一個巧合。正好撞上了。”
中年人對黃四郎說道。
當初蒙古大漢阿爾斯楞被打敗,可以說是讓黃四郎比較惱火的,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張賁的實力,真的很有吸引力。
黃四郎現在無心在黃氏內部折騰,所以在外集聚了不少人脈力量,如今希臘船王兒子費德羅到港,他好歹也費德羅還有那麼一點點交情,如果打上一場,能把費德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要辦事情,可能就更有底氣了。
“他現在家裡不缺錢,外債全部還上了。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打動他。”
黃四郎將手頭的東西一扔,有些煩躁地說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四少爺,您看,其實別家還不知道這小子其實就是一箇中海大學的學生,有道是潤物細無聲,做事情總要找準了方法,事半功倍,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噢?什麼意思?”
黃四郎問道。
“四少爺。封城大戰的時候,夏真真壓了多少?”中年人不答反問。
“兩百萬啊,你我都在場,看的清清楚楚。”
黃四郎不解。
中年人點點頭:“不錯,兩百萬,但是夏真真壓的是爆莊。想想看,張賁他需要那麼多錢嗎?不需要。五百萬足夠辦的事情,憑什麼要四千多萬?”
黃四郎恍然大悟:“噢……我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這是夏真真那個小婊子的意思!”
中年人讚許道:“少爺明白人。您覺得,這個張賁,是習慣被人擺佈的人嗎?”
“肯定不是。要不然我早就派人和他硬來,還會頭疼?”黃四郎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勸說,我說不定還真要長槍短炮請他吃頓茶水。不過那個洋港集團居然垮的這麼快,也能看得出他們家的人,到底是個什麼稟性了。狗急跳牆魚死網破,這種人,我沒底氣和他們玩命。”
中年人連連點頭,微笑說道:“少爺還是看的透徹的。毫無疑問,張賁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是人情世故懂一點的,而且講江湖規矩,也就是有個人的原則性。所以,夏真真要求爆莊,我從頭到尾觀察得出一個結論,恐怕是張賁知恩圖報的心思在作怪,夏真真是撿到了一個金元寶。”
“知恩圖報?嘶……倒是可以做做文章。這種人,說的好聽是有一腔正義,說的不好聽就是天真無知。”黃四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