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斷地打電話給吉米,認為這個絕頂聰明的人可以幫他想辦法。”
“你那時就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嗎?”
芭芭拉睜大眼睛。
“老天,當然不是!那是6年前的事,我當時才2D歲。我只記得吉米對一直收到從法國寄來的信感到困擾,但他從沒把這事當真。結果……”
“繼續說!”
“就在那年8月中旬,我記得吉米有天手裡拿著信,忽然從早餐桌上跳起來說:‘我的天哪!那個老人家被殺了。’他曾有一兩次提起布魯克家的事,試著從英國的報紙上多知道一點訊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聽他說過這件事。
“然後在戰爭期間,有訊息說吉米戰死於1942年。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我開始處理他的檔案,一封接一封的信漸漸揭露這個駭人聽聞的故事。我從中獲悉的事很少,只知道布魯克先生被殺,而警方認定費伊·瑟彤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直到上個星期……事情永遠是接二連三地發生,不是嗎?它們往往累積到某個程度,一次向你爆發。”
“沒錯,我可以證明這一點。”
“華倫街!”
“一張通訊社的照片送進辦公室裡,上面有三位從法國返國的英國女士,其中一人就是‘費伊·瑟彤小姐,和平時期職業為圖書館員’。辦公室的一名男性職員向我提起著名的謀殺俱樂部,並說星期五晚上的演講者是芮高德教授,此人是布魯克命案的目擊者之一。”
芭芭拉的眼中含著淚水。
“芮高德教授畢生憎惡新聞從業人員。他也從來沒有在謀殺俱樂部發表過任何演說,他不希望媒體揭發這些事。如果我不拿著這捆信,向他解釋我為什麼對這件案子感興趣,根本無法私下接近他。然而我不能——你能瞭解嗎?——我不能讓吉米的名字牽扯進這件案子,萬一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所以我……”
“所以你才計劃在貝爾翠餐廳見芮高德?”
“是的。”
她不假思索地點頭,盯著窗外。
“當你提到你正在找一名圖書館員,提醒了我:‘老天,該不會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的,”邁爾斯點點頭,“我瞭解。”
“你似乎對那彩色照片十分著迷,遠甚於只是想了解這個案子。我那時心想:‘我是否該對他吐露實情?要是他想找個圖書館員,我應該告訴他可以去找費伊·瑟彤,並告訴她有這麼一個人知道她是遭人陷害的受害者?他是否早晚都將遇見她?我應不應該要他去找她?’”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芭芭拉手指纏繞著她的手提袋。
“哦,我也不知道,”她迅速地搖搖頭。“如果我當時告訴你,只會顯得愚蠢。又或許我有點生氣,你看來對她十分著迷。”
“但是——”
芭芭拉不予理會,把話搶回來講。
“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和我究竟能為她做什麼?他們顯然都認為她並沒有殺人,這是第一個重點。她受夠了那些惡毒的誹謗,但你沒辦法恢復她的名聲。就算我不是個膽小鬼好了,我要怎麼幫她?這就是我跳下計程車前最後說的那句話:‘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要這些能做什麼!’”
“信裡並沒有寫到布魯克先生的謀殺案。不是嗎?”
“你錯了!看這裡!”
芭芭拉眨眨眼,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滿臉通紅,滿頭金髮朝前傾,芭芭拉笨拙地在手提袋裡翻找。拿出4張摺疊好的信箋,字跡密密麻麻。
“這就是哈利·布魯克寫給吉米的最後一封信,”她說。“命案發生那夭下午,他正在寫這封信。開場白就得意洋洋——說他的計謀成功抹黑了費伊,並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