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規矩了,那大媽要出場費,我朋友當群眾演員就不要了啊?道上規矩是一半,讓他們插手也不太好。反正衛翼那麼有錢,我就當劫富濟貧了。”我始終把衛翼當放高利貸的。這些人其實也都知道我爸是周易,不過“我爸是周易”比不上“我手裡有人民幣”來得現實,就算他們肯友情客串,我也是不好意思讓他們白忙的。那裡面七個人一站就是一千五,一站二百五,真不便宜!
沈楓噗地一聲,“你熊!”
我把剩下錢給了衛翼,他的車就停在外面,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你要不先找個賓館睡一覺?清醒一點再做打算吧。”
我估計衛翼一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衛翼點了點頭,朝我笑了笑。“晚點再聯絡你,錢改天還。”
“不急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笑眯眯地說。這種時候我也不好意思問他為什麼沒去找秦爸爸他們幫忙了。
周小琪,你贏了【補齊】
回家路上,沈楓一直在打量我,好在我臉皮夠厚,也靠著跟她室友四年磨出來的韌勁,敵不動我不動到了家裡才動。
“周小琪,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是真二,還是裝二。”沈楓摸著挑眉審視我。
“你太看不起我了。”我嚴肅地說,“你少算了我二百四十八!”
“赫伯特魯說,自嘲是幽默的最高境界,我深深以為你自我打擊和自找打擊的能力足以讓人活活笑死了。”沈楓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看,“我就想呢,秦徵那朵高嶺之花怎麼就被你折下了,敢情是被你扮豬吃老虎,辣手催花了。”
這話聽得我一陣傷情,沈楓和我一樣長在紅旗下,卻始終缺少一顆健康陽光的心。作為我最貼心的閨蜜,別人不瞭解我也就算了,連她都不相信一開始我對秦徵絕無覬覦獨佔之心,而我覺得連她都不相信,那秦徵肯定更不會信了。
所以秦徵第一次吻我的時候說:“周小琪,你贏了。”
當時我色迷心竅,沒有去細想話裡的含義,後來經過仔細分析和理性推理,覺得他的弦外之音應該是:周小琪,你終於贏得本公子的芳心了。
這聽上去,彷彿是我霸王硬上弓了他,而事實明明是反過來的……
我曾經很明確地跟他表示過:“秦徵,我覺得應該是你先愛上我的。”
他一邊看著報表一邊不怎麼認真地回一句:“嗯。”
我從背後抱住他,有些不滿他的敷衍,咬著他的耳垂說:“他們都不信,都說是我對你一見鍾情,死纏爛打,你被我霸王硬上弓,逼良為夫,奉子成婚。你是不是也這麼想。”
他輕輕推開我的臉,揉了揉被咬得白裡透紅的耳垂,回過頭來看我,鏡片底下,湛黑的雙眸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認同你的看法。”
“你什麼時候說了?”我楞了一下。
“剛剛。”
“那個敷衍的‘嗯’字?”我用腦門頂他的肩背,“秦徵,你確定是在回答我,確定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他抬手揉揉我的臉頰,淡淡笑著,“聽清楚了,是我先愛上的。”
我猛地抬起頭,驚恐萬狀又欣喜萬分地盯著他。“你承認了!”
“沒否認過。”
這個男人在外面被人稱為珠穆朗瑪峰上的高嶺之花,空氣稀薄,楚楚凍人,卻在我面前春暖花開,讓我春心蕩漾……
我艱難地嚥了口水,說:“那你當初強吻我的時候,為什麼說,‘周小琪,你贏了’。”
秦徵眸光稍轉,似是想了一下,才明白我在說什麼,而後輕笑一聲,也沒有試圖糾正我那個‘強吻’的說法。“沒錯。不是有個說法,輸的,總是先愛上的人。“
那句話,到那時我才明白。